“常富春？”
黃九重複唸叨了一遍店小二的名字，嗯，還真是個普通的名字。
“小的在！”
常富春還以為九姑娘這是在叫自己有什麼事情呢，連忙應道。
黃九擺了擺手，打量著酒樓內部的情況。
雖然堆積了不少塵土，但是內部用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楠木，看起來也是用了沒多長時間，而酒樓內部的整體裝飾，還是挺富麗堂皇的，但是如果打掃乾淨，這裡絕對是個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的地方。
明明位置不錯，酒樓整體也是裝飾的沒有問題，格調頗高，可為什麼生意卻這樣慘不忍睹呢？
而且，縱觀整個酒樓內，似乎除了常富春這個店小二之外，並無他人。
其他的人呢？
“常富春，這家酒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九姑娘問出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常富春嘆息一聲，有些委屈的看向對面的醉紅樓，回答道：“以前，這個酒樓的生意，跟對面的醉紅樓，是一樣的。”
“那為何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那是因為，咱們的人，都跑去對面了。”
“嗯？”
黃九瞪大了雙眼。
“都跑去對面了？跑堂的以及廚子，一個不剩？”
“剩了一個。”
常富春伸出手指著自己苦笑一聲，道：“就我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對面的人，將咱的人，盡數給挖了過去？”
黃九抬手捏著自己的眉間，有些頭疼的問道。
若是整家酒樓就僅僅只剩下了他們三人，那跟一個空殼子有何區別？
“這倒不是，對面醉紅樓的老闆，正是咱們當時的掌勺大廚。”
“來來來，你且坐下，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
黃九朝著自己旁邊的位置輕輕拍了拍，示意讓常富春坐下來。
常富春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以往前任掌櫃的在的時候，他可沒有如此待遇，甚至，每次遇到掌櫃的時候，都必須鞠躬哈腰，一臉諂媚。
“我說的話，很難懂嗎？”
黃九見常富春只是發呆，沒有任何的動作，忍不住抬頭看向常富春。
“我跟你說話需得一直仰著頭，你知道很累不？”
“哦哦！”
常富春有些侷促不安的搓了搓手，但最終還是坐下了，此時的他，內心用受寵若驚已經無法形容，倒是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無需那麼多的繁瑣禮節拘束，既然你是酒樓的夥計，那咱們便是一家人。”
黃九見常富春那不自在的模樣，自然心中明白他的不安來自哪裡，於是她像是開解對方一樣，拍了拍常富春的肩膀柔聲說道。
常富春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從剛才這位九姑娘出手就給了他一錠銀子的大方勁兒，他當然知曉對方並不是個小氣人，並非他在懼怕這位九姑娘，只是還不適應而已。
不過，若是日後跟了這樣的掌櫃的，他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日子會跟以前那樣難熬了。
“既然他們都走了，你卻為何留了下來？”
“九姑娘，其實並非我想要留下來，只是我跟前任掌櫃的簽了十年的賣身契，走不了啊！”
說到自己沒有離開這家酒樓的原因，常富春簡直是一肚子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