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叫醒了辛勤勞作的人們,一個健壯的青年身著異域一般的衣服,雖然是粗麻製成,但是穿在這青年身上就顯得很合體也充滿活力。這衣服只有一個袖子,另外一個手臂露出,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隨意抬起手來都能讓那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顯露出結實的力量來。青年起身匆匆吃了一口飯菜對母親說道“娘,我去打獵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我晚上的時候再回來。”一個老婦人正在收拾家務,看著自己的兒子慈愛的說道“天海,注意安全,別去光溪林的深處去,就在外圍即可。”
青年憨和的笑著回答道“娘,你放心吧,我知道那裡有妖獸,我一定安全回來。”轉身拿起自己的獵刀出門去了,一路上穿過村子,村落中的男女老少全都和善的對著青年打招呼,青年也笑著一一回應,陽光照耀在青年健壯結實的肌肉上,黝黑的面板閃著小麥色的光。來到光溪林中自己昨日挖的陷阱處,先看一眼是否有野獸掉入其中,這陷阱還是自己父親當年留下來的方法,在陷阱外的遮蔽物上放下誘餌,一見那陷阱外的遮蔽用的雜草已經消失,心中一喜,有獵物掉入陷阱了,太好了,今日可省下了許多力氣來。
急忙來到這陷阱處,這陷阱邊上的一個極不起眼的隱匿處藏了一根繩子。天海將那繩子拉起,底下是一個用竹子做成的簡易的開口的籠子,將那籠子拿起,一掂量李天海心中有些失望,這籠子這麼輕,看來不是什麼大的獵物了,估計皮毛也只能用來做一些小件了。將那蓋在籠子上的雜草翻開,邊緣處露出一隻潔白的手來。李天海下了一跳心想“壞了,有人掉到這裡面來了。”趕緊將那在籠子中的人拉了出來,眼前的人讓李天海下了一大跳。竟然是個女子。而且身上一絲不掛。
李天海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從來都沒有與女孩子有過親密接觸,更何況還是面對一個少女的**了。李天海臉瞬間變得通紅,不敢再看那女子一眼。可是隨即一想,這女子在那籠子中昏迷不醒。別再是受了傷。因為自己的害羞而延誤了救治的時間,讓這姑娘受傷更加嚴重,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救人要緊。也顧不上自己的害羞與是否冒犯這姑娘了。抱起這女子,將自己身上的豹皮給這女子穿上。當李天海紅著臉為這女子穿衣之時,另一件讓李天海更加吃驚的現象,心中暗呼:這人還活著嗎?
從這身上數不勝數的傷口上來看,那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利器劃成了碎條,原本潔白的肌膚上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肉,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有的地方還能夠看到森森白骨露出,剩餘的地方也全都是被鮮血染紅的紅色。救治的時間不等人。天海也顧不上打獵了,抱起這女子就向自己的村子中跑去。氣喘吁吁的跑到這村子中唯一的大夫家中,濃郁的草藥味在這房間中瀰漫,這草藥的味道中還參雜這一絲絲精純的靈氣,若是有修士在此處,一定會以為這大夫是在煉製仙丹。
那大夫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正在專研一本寫著奇怪符號的書籍,一見李天海急匆匆的進來,手中還抱著一人,問道“天海,你不是去打獵了嗎?這人是誰。怎麼了?”李天海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女子誤入了我的陷阱,身上還全都是莫名的傷口,傷勢極重,毛先生你快救救她吧,遲了就來不及了。”李天海大汗淋漓,那毛大夫也不耽擱,對他說道“你將她放到一邊的榻上,我先檢查一下傷勢。”李天海急忙將女子放在那榻上,毛大夫掀開蓋在女子身上的豹皮,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受了如此重的傷,還活著嗎?
將手放在這女子的脖頸處,一摸,還有脈搏,心中也暗自吃驚,這人的生命力如此頑強,若是普通人受到這麼重的傷,還留了如此多的血,早已經身亡了。心中想著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自己前去取來許多藥草來,也讓李天海幫忙一同研磨成泥,將這藥泥為那女子敷上,然後再用白布將那些傷口包裹起來。一切都處理妥當,這女子渾身上下只有臉還露在了外面,是完好的,只是這臉上滿是血汙,看不出任何長相來。毛大夫說道“一切都已經好了,你將她抱回家去吧,過七天再來換藥即可,只是她的傷太重,不知何時才能夠痊癒,能否甦醒也是倆說啊。”
李天海憨厚一笑,這時才空下來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沒事,畢竟是我發現的,如果我不照顧她,她就真的沒有救了。”毛大夫有些無奈又有些欣賞的笑笑說道“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心善。”李天海仍是一笑,抱起那包紮好的女子,向自己的家中走去。回到家中向自己的母親說明了這女子的來歷,李天海的母親也很是贊同,說道“既然是你在陷阱中發現的,咱們就照顧她直到她醒了為止,問清楚她的家人,咱們再送人家回家去,可不能因為麻煩就拋棄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李天海鄭重的點頭說道“娘,我知道,你不是一直都告訴我要做善事嗎,這樣的事我可做不出來,你就放心吧。”李大嬸欣慰的笑了。
這女子現在臉上還全是血汙,李天海打來一盆清水,仔細的為這女子擦拭臉頰,還有頭髮上的一些血汙,等到這女子的容貌全都顯現出來,李天海幾乎是看的痴了,這樣漂亮的人李天海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女子是天上的仙女吧,怎麼生的這樣的好看,看了一會覺得這樣一直盯著一個姑娘看太無禮了,便將頭挪開,專心為這女子擦拭頭髮,可是忍不住還是要臉通紅的多看上一眼,又覺得無禮,強迫自己不再看,時而看上一眼時而又強迫自己不看。
這躺在李天海家中的女子正是林採蘋,在那不穩定的空間中,受到四面八方空間之力的切割,竟然沒有身死,但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還不知為何來到這一處介面中。在李天海家中的林採蘋足足睡了一整年,這一年中,每隔七日李天海就抱林採蘋到那毛大夫換藥,在換了十八次藥後,林採蘋身上的傷口竟然就已經痊癒了,就連毛大夫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重的傷如此快就痊癒。那傷口癒合之後,竟然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晶瑩如同玉石一般的肌膚,這一次李天海再也不敢正視這樣美麗的**,讓自己的母親為林採蘋換上了粗麻的衣服,這樣的衣服在林採蘋身上依然有仙氣一般,再普通低劣的衣服,也被這女子襯得熠熠生輝。
每一次李天海抱著林採蘋來到這裡換藥時,毛大夫都能看出,李天海看這女子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這介面中能夠讓人生存的地方就這有這一個村落而已,村子中沒有任何人家說有家人失蹤,再加上這女子驚人的恢復能力,毛大夫多次提醒李天海這女子並非常人,可是李天海每一次面對毛大夫的警告,也全都是一笑而過,憨厚的笑著應承,可是毛大夫一眼就能夠看出李天海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心中,暗中想著“這女子還是不要醒來了,不然耽誤這天海的一生啊。”
身上的傷口已經痊癒,可是林採蘋還是沒有醒來,李天海每一日打獵回來,往日間都會到村子中去和別的青年一同聊天,講述自己一天發生的事情,打到的獵物。可是自從林採蘋來到李天海家中之後,李天海每日打獵回來,都只是守著林採蘋,喂她吃一些流食,陪她說話。雖然林採蘋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從來都沒有回答過李天海一句話,可是李天海一點也不覺得厭煩,依舊每日都將自己一天發生的事情說與林採蘋聽,林採蘋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可是李天海就覺得眼前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一定能夠聽到自己的話,甚至有的時候李天海還覺得這姑娘在對自己笑,不像是昏迷,彷佛是在做一個美麗而悠長的夢一般。
這一日李天海又在說自己一天打獵的事情,“仙女,我今天打到了一個很厲害的猛獸青頭金眼獸,我足足用了五個陷阱刺了它十幾刀才將它殺死好不容易啊,這青頭金眼獸的毛皮能用來做好多東西呢,而且還結實,肉也很好吃,今天真開心啊,你是不是也很開心啊。”“嗯。”李天海接著回答說道“我就知道你也高興。”片刻之後才緩過神來,仙女竟然說話了!李天海叫道“仙女,是你說話嗎?”可是林採蘋再沒有回答他,李天海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都是自己太想聽仙女說話了,只是一直看著林採蘋的臉,那睫毛這麼長,眨起來的時候一定是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好看。就在這時,那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動了動,李天海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看著林採蘋,如同蝴蝶破繭那樣艱難的過程之後,林採蘋終於是睜開了極其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年輕男子因為激動而漲紅了的臉龐。慢悠悠林採蘋說了第一句話,讓李天海等了一年的聲音響起,果真如同他想象的那樣好聽,清脆悅耳“你是誰?這是哪裡?”
李天海急忙回答到“我叫李天海,你叫我天海就行,這裡是我家,你可是放心,很安全的。我在我自己做的陷阱裡發現的你,你都昏迷一年啦,你身上的傷全都好了,是我找毛大夫幫你醫治的。你叫什麼名字啊?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