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是周老先生太久沒出山了,這訊息都不靈通了?現在經濟局勢不好,上面大力扶持減稅,怎麼還局勢不好了?!”劉強一看許願到了這時候還有幫手,一時間不滿起來,沒怎麼過腦子,站起身來就懟了回去。
還真是豬隊友!
聽完劉強的話,在場不少股東都私下嗤笑了起來,姚青松也是眉頭一蹙,這人怎麼一點腦子都不長?
另一位昨天就幫過許願的秦董低聲笑著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又是扶持,又是減稅,不就是為了鼓勵社會投資?不正好證明了經濟局勢其實已經不太樂觀了?”
臉色鐵青,劉強被周鏞和秦董的兩句話給一前一後噎住,轉頭有些慌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姚青松,只能悻悻的坐下了。
“周老,我知道您作為公司元老,當然也想看到陸氏能夠更上一層樓,希望能夠真的成為行業的領頭者。”姚青松那雙狡黠的眼睛微微眯起,繼續說道:“但是,這許願她也不姓陸啊!當初陸源和那個女人的事兒,恐怕周老現在年事已高,忘了?”
一手緊握成拳,周鏞聽到姚青松稱呼她為“那個女人”,一時間心裡有些不快。
“姚董,我第一天當這個總裁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讓位的準備,不過,我讓位也有條件,跟您一樣,得姓陸。您覺得,有沒有道理?”許願一眼就看穿了姚青松的野心,他不過就是想趁著現在所有的事堆在一起的時候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嗎?
姚青松一手緊握著鋼筆,壓低了嗓子笑笑:“我沒想到許總跟我想的一樣啊!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去找了陸緋城,希望陸家的二少爺回來坐這個總裁的位置嗎?哇,這麼看來,這件事還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聽到姚青松極其有攻擊性的一番話,許願胸口都有些發悶。
“是啊!我也沒想到許總一番話居然是這個意思呢!這麼看來,還真是委屈了許總為了公司委曲求全了!”劉強在一邊添油加醋,臉上滿是得意。
許願低下頭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這張照片,地點和服裝都沒什麼問題,難不成還真是陸緋城聯合了姚青松來算計自己……
果然是大意了,可那個時候,除了陸緋城沒人能想辦法把寧漠從局子裡放出來,答應他的條件是必然之舉啊。
一時間沒能理清這裡面的緣由,這時候許願抬起頭對上了姚青松那雙帶著些憐憫的看自己的雙眼,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論真假,這一切一定都是姚青松一手操作的。
“姚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許願眼神中帶上一絲豁然,伸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
本身有些熙熙攘攘的董事會成員聽到許願的這番話,忽然都停下了嘴裡的議論,紛紛轉過腦袋來看著會議桌的一端。
姚青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低聲開口道:“這事兒發生,董事會一定是會過問的,難道我只是負責組織了一下董事會成員開會,現在就要被許總說是司馬昭之心了?許總,為人年輕不要緊,氣量不能太小。”
許願低垂著眼睫,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清,壓低了嗓子說道:“我沒猜錯的話,姚董的規劃,無非就是讓董事會把我彈劾,讓後重新進行總裁選舉。那時候,沒有了競爭對手,我雖然手握著最多的股份佔比,姚董理所當然的會因為我被彈劾的身份,讓我無法參加投票,再操作一番,讓自己成為總裁。”
看自己的想法幾乎是完全被許願給說了出來,姚青松說自己不緊張是假的。
沉了沉心裡的不滿,姚青松扯著嘴角笑了:“許總還真是說笑了!現在這次的董事會,大家不過是需要許總給我們一個解釋罷了。許總對董事會負責,就是對設會負責。”
“我的解釋非常簡單,這不過是憑藉一張照片而亂寫的訊息罷了。我和陸緋城陸二少爺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係。這條訊息標題低俗不堪,無非是想賺點選量罷了。寫出這樣的東西,這人想必自己也不是什麼有節操有素質的。”許願拔高了嗓子,毫不客氣地罵道。
坐在姚青松身側的劉強十分明顯的蹙緊了眉頭,這訊息姚青松也沒說過怎麼寫,那他當然讓手下的人寫的越過分越好了。
姚青松冷笑兩聲:“許總這也算是一面之詞了吧?有沒有什麼證據啊?還是,二少爺能來給您作證,說你們倆沒什麼關係?”
讓陸緋城來作證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許願微微皺緊了眉頭,她的確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