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秘書準備的通行證,許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外套,天氣有些冷了,已經從盛夏到了初秋,日子過得很快。
來到博越集團地下停車場,驅車來到博越集團建築材料倉庫,許願經過一番搜查都沒能找到什麼線索。
從倉庫出來一會兒,便看到了新聞媒體上博越集團公關部門發出的訊息,的確扭轉了不少與論的風向,可陸氏卻還是被死死地扣著違規企業的名號,現在的股價依然不容樂觀。
又處理了一些別的事情,許願再次看向手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趁著夜色乘車回到陸宅,許願發現大廳的燈有些異常的亮,看來是來了客人,不過現在寧漠在局子裡待著,會是誰找上門來?
推門走了進去,許願嗅到一陣淺淡的檀木香,定神一看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陸緋城。
“你怎麼在這兒?”許願奔波勞累了一天,幾乎是精疲力竭,扶著沙發把手緩緩地坐下,屁股剛碰著沙發,整個人就半躺了下去。
陸緋城眨巴兩下眼睛:“看來我還是來著了,給你帶了燉好的燕窩,法國的大廚也在外面候著,一起吃點?”
“你有事就說。”許願對陸緋城的好意向來都懷著一點戒備,雖說她從來都沒有被他算計或者為難過,甚至還在總裁選舉的時候主動退出幫了自己一把。
總體來說,她對陸緋城反而是持一箇中立的態度。
陸緋城放下手裡的英文詩集,努了努嘴:“你覺得寧漠是在自己家睡得舒服,還是在局子裡睡得比較好?”
“什麼?”微微挑眉,許願沒太明白陸緋城忽然找上門來,開口又對自己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陸緋城眯起那雙丹鳳眼:“你今天去博越,應該也費了不少功夫勸黃總髮那篇公關文章,可卻還是沒辦法把寧漠從裡面放出來啊!”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陸緋城訊息再怎麼靈通都是應該的,只不過他來這裡,一定有別的事要跟自己說。
“你到底……”許願耐心有限,同時也因為有些疲憊了,不想再跟陸緋城在這裡繞圈了。
陸緋城十分輕鬆的擺擺手:“跟你明說,我有辦法讓寧漠儘快被放出來。”
說著,陸緋城手撐著沙發站起身來,自顧自地朝著一側的餐廳走了進去。
被陸緋城的話給說動,許願低垂著眼睫,思忖了一會兒,還是跟在陸緋城身後進入了餐廳。
陸宅的餐廳向來都是管家吩咐傭人來伺候的,而今天伺候的傭人明顯都是陸緋城帶來的人,因為他們都是外國面孔。
“吃正宗的法餐呢,當然是要配有完美的法餐環境了。這是我從南陳最正宗的法餐餐廳搬來的正宗班底,你今天也是有口服了,許願。”陸緋城一邊把餐巾鋪開,一邊笑著說道。
最後的那聲“許願”,讓坐在陸緋城對面的許願本人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
還沒搞清楚到底陸緋城想幹什麼,許願便受到了兩個侍從的照顧,被人繫上了餐巾。
“你有什麼辦法讓寧漠出來?”許願開門見山的開口問道。
陸緋城眨巴兩下眼睛,打了個響指,讓侍從開啟了黑膠留聲機:“吃飯的時候,好好吃,聽聽音樂就好了,食不言寢不語。”
陸緋城話音剛落,侍從便開始上了前菜。
許願看著面前的一道沙拉,知道自己這時候是有求於人,更何況,不吃白不吃。
前菜用完,陸緋城又讓傭人倒上了酒,朝著許願舉了舉杯子,自顧自的一杯喝了個乾淨。
許願還沒明白陸緋城此次前來的目的,只是自顧自的低頭吃著碟子裡的蝦。
“法國莫斯娜酒莊的窖藏,全國可都沒幾個人能拿到這支酒,你確定不嚐嚐?”陸緋城看著許願對自己帶來的這支酒毫不動心的樣子,開口勸道。
許願伸出一根手指來抵在唇邊:“食不言寢不語。”
這句話居然被她原模原樣的還了回來,陸緋城臉上的笑意更盛,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一頓飯吃完,看著面前的甜點,陸緋城低聲笑了:“上次我讓人送到你公司的那份甜品,感覺味道怎麼樣?”
許願舀了一口慕斯蛋糕,搖搖頭:“我沒吃。”
“怕我下毒?”陸緋城一手撐著腦袋,雖說喝的不多,可眼神不自覺地有些迷離了起來。
許願翻了個白眼,放下手裡純銀的甜品勺:“陸緋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你吃這頓飯的。”
“好,好。”陸緋城點點頭,晃了晃腦袋,換上一副清醒的神情:“我幫你這個忙,你也得給我一點回報,這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