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剛回到陸氏,看著成山的檔案,還是選擇先把手頭要緊的事情給辦完,這才思考著該怎麼跟劉美蘭聯絡才好。
“張秘書,進來一下。”許願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臂膀,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張安山剛來到門口,推門走了進去,朝著許願稍稍欠身:“許總,有什麼吩咐?”
“先去幫我取些現金出來,還有,讓寧總等會兒來找我一趟。”許願稍稍抿唇,開口吩咐完,便擺了擺手示意張安山可以先出去了。
張安山嚥了口口水,壓低了嗓子開口道:“許總,洪設計師那邊的事,您現在還是得處理一下。”
微微皺眉,最近這些雜事太多,許願都差點把這件事忘了:“幫我準備幾份禮物,還有,打聽一下洪嘯夫婦住在什麼酒店。”
“好。”張安山點點頭,立刻辦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許願便乘車來到了南城極盡豪華的希爾頓國際酒店,拿著地址來到樓頂的總統套間,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伸手叩響了房門。
“你怎麼來了?”開門的是洪子陵的母親王月茹,今天他們剛把人從醫院接回來,怎麼這許願就找上門來了。
許願朝著王月茹客氣的笑笑,低垂著眼睫:“伯母您好,我是特地來看你們的。上次二位說三天之後會離開南城,所以今天我特地抓住機會再拜見二位一番。”
“南城陸氏的現任總裁還這麼低聲下氣的跟我一個糟糠說話,怎麼說我都覺得是自己的不對。”王月茹也是對這些客套話熟記於心,硬是站在門口沒有讓許願進門的意思。
把身後的禮物拿了出來,許願也不惱:“伯母,這是南城的一點特產,魚乾蝦乾,還有一些海參,茶葉是最好的玉露茶。雖然都不是怎麼值錢的東西,還希望二位能夠笑納。”
“這一份大禮,我怕是不敢收啊!”王月茹神情淡然,眉宇之間帶著些刻薄的意思,掃了許願兩眼。
許願微微蹙眉,裝作不解的樣子:“伯母這話怎麼說?我作為小輩,二位長輩來到南城,我送點小禮物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這雖然的確是不怎麼值錢的小禮物,可要是我收了,就得用我的心肝寶貝兒子去換,我可不願意。”王月茹冷笑了一聲,朝著許願手提的幾個禮盒內看了一眼,壓低了嗓子說道。
這下算是把話說開了,倒是也在許願的意料之中。
“伯母,這件事我還是有話要跟你們二位稍作解釋的,當然,不是出於我個人的角度,而是出於陸氏。如果伯母這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那是把陸氏至於不仁不義的地位啊!”許願說的一句勝過一句的嚴重,可臉上的笑意也是更盛。
她來的路上就預料到了這些,也早接到了電話,知道洪子陵現在人已經被洪嘯夫婦接走,不管能不能把他留下,自己都得為陸氏做出這樣的解釋才對。
還在屋內的洪嘯看著自己的夫人半天了還沒進來,主動走到門口:“是誰啊?這麼半天了你還沒讓他走嗎?月茹……”
看著洪嘯出現在大門口,許願連忙鞠了一躬:“伯父,您好,我是許願。”
洪嘯也是個要面子的人,看著許願這麼客客氣氣的跟自己問好,一時間也忘了先前和王月茹商量好的事:“許總,請進吧。”
“等等,許總,你解釋與否,現在都是無法挽回的狀況了,所以,大家的時間都很金貴,您就別再這兒浪費時間了。我們是現在也得收拾行李,傍晚的時候就得出發回法國。”王月茹有些機警的眯起雙眼來,伸手把房門半掩上了。
許願也不怕房門夾手,立刻伸出胳膊來阻攔,低聲道:“伯母,我查過您的航班資訊了,事明天中午時候的航班,今天,您應該還有空。”
眼看著自己的謊言被當面戳穿,王月茹臉上有些難看,微微蹙緊了眉頭。
洪嘯上前拍了拍王月茹的肩膀,順勢將門拉開,低聲道:“許總先進來,慢慢聊。”
“多謝伯父。”許願稍稍抿唇,趕緊脫了鞋走進了總統套間內。
看著許願進來,洪子陵有些意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