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押處的許願填了不少表格,最後終於如願見到了溫泓。
“你到底在想什麼?!庭審席上那麼重要的時候為什麼要撒謊?而且,而且還說那樣的話,對我有沒有好處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之後可面臨的是十年,二十年的監禁!”許願有些自嘲的笑了兩聲,想起自己原先跟溫泓說的好好的,讓他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結果呢?
溫泓雙目無神的盯著桌面上的一個圓點,壓低了聲音:“本身俱樂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都靠口供,我哪怕就是想毀了你,你現在也拿我沒有辦法。”
“你不是想毀了我,你這是想毀了自己。”許願搖了搖頭,溫泓這話說的太好笑了。
溫泓嚥了口口水,冷笑一聲:“許願,你這點什麼所謂的好意,也沒人知道真假。你在庭審席上撒謊,要是被陪審知道了,你可能也得進來呆兩天。”
“我為什麼撒謊,難道你不知道?”許願覺得無語,溫泓忽然的轉變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做法!
不過,既然這麼說起來,溫泓難不成是受了什麼人的威脅?畢竟汙衊自己的清白,這事兒反而更像是周芷溪那類陰狠的人才會使的手段。
“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許願稍稍眯起眼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溫泓本身無神的瞳孔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很快被粉飾了過去:“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判決書過兩天拿到我手裡,簽了字就萬事大吉。”
“我現在有資格調取誰曾經來探望過你,然後一個個查。”許願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帶著些威脅的口氣,直愣愣的盯著溫泓。
帶著鐐銬的手晃動兩下,溫泓抬起眼來看著許願,低聲道:“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沒人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本身我也面臨指控,那就乾脆拖一個人做墊背的而已。”
“你不是這種人。”許願搖搖頭,溫泓的眼神看似堅定,可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動搖,看來自己的猜測方向是正確的:“你告訴我是誰,我會申請下一次的二審,到時候你只要告訴大家實情,不會有事。你妹妹應該也不想讓你就在這冰冷的牢獄呆上十幾二十年的。”
溫泓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腦海中回想起那天強子給自己帶來的照片:“許願,我跟你說了,別多管閒事。”
“這不是多管閒事。”許願咬著下唇,晃了晃腦袋:“陸庭琛剛才直接把我扔在門口就走了,這件事不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溫泓扯了扯嘴角,低聲道:“這男人也不過如此……”
“他不會怎麼樣,只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他罷了。那些流言蜚語,太傷人。”許願深吸了一口氣,接下話茬:“所以,你的澄清對我來說很重要。”
“滴滴……”
“好了,臨時編號023,時間到了。”警察從門外進來,伸手將溫泓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許願有些懇求的眼神看著他,低聲問道:“到底是誰?”
心裡的一根弦忽然被觸動,溫泓顫抖著肩膀低聲道:“強子。”
強子……
是那個原先在俱樂部,一直擔任溫泓身邊保鏢的男人!
“好了,探訪的時間結束了,不要多說了,您也請先出去。”警察將溫泓帶了出去,攔在還想問什麼的許願身前,十分嚴肅的說道。
既然已經拿到了訊息,許願老老實實的站起身來,回到了賓館。
本身因為大雪,有些陰冷的天氣襲來,讓許願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回到賓館還發現房間內僅有寧漠一人,陸庭琛沒了蹤影:“陸庭琛呢?”
“喲,怎麼去庭審一趟,一個回來之後氣的不行,另一個回來了喊人都連名帶姓?”寧漠扯了扯嘴角,低聲調侃道。
許願臉色不悅,環顧一圈四周,發現了陸庭琛本身隨身的包:“他回來過了?”
“對,因為電腦有些問題,出去修理了,我因為有一些實驗室的事情沒處理完,剛才沒陪他去。”寧漠解釋完,站起身來喝了杯水:“你們到底怎麼回是?不是說今天庭審完了就能訂票回去了?”
許願指甲剝著指節上的死皮,搖搖頭:“暫時回不去,還得再等兩天。”
“姑奶奶哦,你這個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搞好啊?你知道實驗資料這種東西拿出來了緊趕慢趕的要分析嗎?我馬上就要彙報了,自己的資料都還沒記住幾個……”寧漠聽到許願的話,翻了個白眼,這許願到底是什麼事兒精啊?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有這麼多事情處理。
許願有些抱歉的抿嘴:“人命關天,肯定不能馬虎了。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們可以先回去,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啊,要是早能回去我也不會在這地方呆這麼久。以後這話別說了,聽起來就很虛偽。”寧漠說話一向直來直去,他也的確是憋了好長時間了,要不是因為許願一直不肯走,陸庭琛也不至於跟著留這麼長時間。
許願的話被打斷,一下有些尷尬起來,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寧漠根本沒必要被連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憋著。
“的確是我的錯。”許願點點頭,可緊接著眼神中又帶上一絲倔強:“可是這次的確是人命關天,我不能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