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溪是鐵了心,想要報復她。
刀泛著鋒利的亮光閃爍著,周芷溪拿起刀在她的面前擺弄著,眼神惡毒殘忍得滲人至極,“許願,你去死吧,這一回沒有人能夠救你了!”
許願絕望地咬牙死死地盯著周芷溪,看來不管她說什麼了,周芷溪都聽不進去的,她是根本不可能會放過她。
難道這一次,她真的要栽在周芷溪的手裡了麼?
周芷溪看著她絕望的小眼神,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筋脈都發瘋似的興奮起來,“我太喜歡你這種眼神了!”
她莫名的喜歡這種變態的刺激感,讓許願陷入絕望之中是她這輩子最想的事情,她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在自己的折磨下慢慢的斷絕最後一口氣!
下一刻,周芷溪揚起刀正準備下手,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
“放開她!”陳邵文冷著臉大聲呵斥,心裡十分的緊張,還好他沒來遲。
“是你!”周芷溪張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陳邵文,尖銳地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她的保鏢呢?讓陳邵文這麼輕易就闖進來了,這群保鏢是幹什麼吃的?
周芷溪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想著,同時把刀架在了許願的脖子上,一臉殘忍地笑,“你敢過來試試,我敢保證她馬上就會死。”
陳邵文見狀,立馬著急的出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芷溪,趁我還沒報警,你最好把許願安然無恙的放開!”
許願被周芷溪綁著根本動彈不得,緊咬著牙關,她開口道,“周芷溪,我相信你的心裡是有在乎的人的,不要讓真正愛你的人傷心,殺了我,不僅你逃不了,就連你的家人也會牽扯其中。”
生怕周芷溪會瘋狂到不顧一切的動手,許願偷偷給陳邵文使了一個眼神,後者見狀,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隨後附和,“是啊,周芷溪,我可以告訴你,在來之前,我已經調查了你媽媽的行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正在做水療,而那家會所的老闆,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一句話,你對許願怎麼樣,我就會讓你媽媽也體驗這種痛苦。”
陳邵文一氣呵成地開口,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臉色嚴肅又冰冷,跟以往的溫和不同,彷彿他真的可以做出來這種事情。
果然,聽到陳邵文的話,周芷溪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狠厲的怒斥,“你敢!”
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媽媽,也是她不管做再多也償還不了的人,因為媽媽是真正為她好的,跟她那個冷血父親不一樣,媽媽才是她唯一在乎的人。
是人就有軟肋,如果陳邵文剛才用周海山來威脅他,她恐怕會直接用刀劃過許願的脖子了,可是,這個人是她的媽媽,她再瘋狂也不能讓媽媽受到傷害!
陳邵文眉頭緊鎖著,彷彿看出了周芷溪內心的想法,頓時嘴角泛起冷笑的反問,“再不放人,你看我敢不敢?”
周芷溪死死地看著許願,手上的刀根本沒有挪動半分,她一臉的恨意,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走了許願!
精光一閃,陳邵文一個眼疾手快,趁著周芷溪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的刀給狠狠甩到了地上,同一時間把她給扼制住了!
周芷溪被他給狠狠摔在了地上,迅速給許願解開了繩子,他一臉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
“沒事。”許願搖了搖頭,轉過臉看向地上滿眼不甘的周芷溪,“真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別把問題都怪在別人的身上,你想想,你對我做過那麼多的壞事,我什麼時候報復過你?”
到底是覺得她可憐,前期被林毅給活生生折磨成了這樣,現在又心甘情願變成林毅的傀儡,可以說她的一生幾乎都被毀掉了。
臉色冷了幾分,她沉聲警告,“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話音一落,她就不再看向周芷溪,邁步離開之前,身旁的陳邵文略微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慘然又可憐的周芷溪,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許願,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周芷溪尖銳的在背後淒厲的大喊著,不肯承認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錯。
聽到周芷溪傳來的聲音,她搖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人的想法註定是改不了的,不管發生什麼,她們永遠都變不了好。
一時之間,她有些悵然若失,要說周芷溪壞到極點,也沒有,至少她還是在意她媽媽的。
陳邵文見狀,在一旁安慰著,“她的想法太偏激了,這種極端的人只會認定她覺得對的事,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你也不要愧疚了,不管她以後有什麼樣的下場,都和你無關,不要多想。”
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希望她有一天能想明白回頭吧。”
“以後還是有多加小心,周芷溪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陳邵文一臉不放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