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陸嬋心裡顫了一記,露出好奇不解的眼神,“我做了什麼事情是需要辯解的嗎?”
眼角露出一如既往的鋒芒意味,陸嬋毫不畏懼對上他的眸子,故作鎮定。
“很好,你失去狡辯的機會了。”因為接下來,他是不會再給機會讓這個女人狡辯了。
把手裡的資料夾摔在了陸嬋的身上,他冰冷地勾了勾唇角,“好好看看,你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與此同時,他還把剩餘的備份遞給了陸潺和父親,陸潺疑惑了一下,還是開啟檔案開始看了起來。
當陸嬋看到內容的第一瞬間,臉色就頓時變了,越看下去她的神情越發的駭然,最後直到盡是慘白之色。
陸潺同樣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一貫溫和淡然的面孔此刻也染上了幾分怒氣,同時還十分的震驚。
相反陸源,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因為陸庭琛提前給他看過了這些東西,他當時恨不得把陸嬋這個女人給抽筋扒皮,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陸嬋到底是陸家的人,要想讓她徹底的跟陸家沒關係,必須要讓身為大哥的陸潺知道這個他眼裡所謂的“妹妹”,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陸嬋看到所有的目光都帶著憤怒,她的身體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險些摔倒在了地上。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陸庭琛一臉的厭惡,這是第一次他的眼睛裡露出了恨意。
陸嬋用手扶住旁邊的桌角,隨後鼓起勇氣不死心地抬眸對上陸庭琛的目光,“就憑這些東西,你就認為當年陳甄的死,是我導致的麼?”
她絕對不能承認,這是陸嬋心裡唯一的想法,倘若承認了,那她彷彿可以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你還真是不死心!”證據擺在眼前,陸嬋還想狡辯,不過很可惜,他剛才已經給過她狡辯的機會了,是她沒有珍惜。
轉過頭,他看向陸潺,一字一頓地說道,“大伯,相信證據你都已經看到了,陸嬋當年聯合外人逼瘋我母親,這個行為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的,我相信也是陸家不能夠原諒的,所以,我認為應當把陸嬋從陸家除名。”
陸嬋聽到他的話,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是把自己從陸家裡除名而已,這還算不上什麼懲罰,因為她從來就不屑於陸家大小姐的身份。
不過一想到這個還是能給她帶來很多便利的,陸嬋的眼裡就多少有些複雜。
可是下一刻,陸庭琛又繼續開口,口吻猶如地獄裡的阿修羅,足以讓人心驚膽戰,“除此以外,陸嬋從陸氏裡得到的一切都將收回,不管是房產還是公司,只要是原本屬於過陸氏,或者依靠陸氏來得到的,都一五一十的收回來,並且,跟媒體公開她再也不是陸家的大小姐。”
“好。”陸潺幾乎是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按照庭琛的話來做,他不是過於寵溺自己妹妹的人,陸嬋幹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庭琛沒把他送進獄裡已經是格外仁慈了。
然而他這個想法剛一萌生,陸庭琛又冷冷看向陸嬋,“陸嬋,這些都是陸家給你的懲罰,但私人的賬,可沒那麼簡單。”
“你想怎麼樣?”陸嬋緊咬著牙,死死的對視陸庭琛的眼睛,突然之間,她又笑了起來。
“陸庭琛,你何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呢?”聲音帶著尖銳的意味,陸嬋的嘴角泛起的笑意多少有幾分自嘲。
她愛了這個男人愛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的結局不過是聽到了陸庭琛對她說,他要找自己算賬。
可笑,也很可悲。
可那又怎麼樣呢?她愛的人就只有陸庭琛一個人,除了陸庭琛之外,其他的任何人她都看不上。
“你有什麼臉來質問我?”陸庭琛不答反問,眉頭緊蹙成了一片,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陸嬋只怕現在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拽住陸嬋的衣領,語氣讓人膽戰心驚,“陸嬋,我問你,我母親生前到底對你有哪裡不好?能讓你活生生的把她給逼瘋!”
陸家雖說是一個大家族,平常家人之間感情都很淡漠,但親人到底還是親人,連著血脈的親情才會讓他至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陸嬋的有些行為,可現在,他真是後悔早在很多年前沒有把這個女人給趕出陸家,才讓她有機會來傷害母親。
下一刻,還沒有等陸嬋回答,陸源就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子,原本就冷漠的臉此刻更顯陰沉,“從你出現在陸家的那一刻起,我就該把你這個賤東西給趕出去,這麼多年你帶著陸家大小姐的光環良心難道不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