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陳桌剛剛從外面回來,剛開門的時候,差點被一個枕頭砸中,幸好他動作靈敏,躲的及時。
一個瓶子從房間裡滾落到腳邊,他眼中帶著不屑,可臉上輕佻的笑意半點沒有減弱,回答林毅的聲音卻又透著一萬分的真誠。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那邊掛點了,陳桌冷笑著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到周芷溪的床邊,“怎麼了,寶貝,是誰惹你生氣了?”
摸著她枯黃糙亂的頭髮,陳桌臉上的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
“我要出去。”
周芷溪冷冷的看著他,語氣沒有一絲一毫要商量的意思,旋即,拖著虛弱的身體,拿起邊上的包包就要往外走去,卻被陳桌一把鉗制住,按在了床上。
“這是幹什麼?陳桌我已經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船翻了,誰都活不了。”
周芷溪諷刺的說道,鄙夷的看著陳桌,眼裡除了仇恨和扭曲的嫉妒,什麼都沒有。
“著什麼急啊,時間到了我在自然會讓你出去,但是沒有我允許的這段時間裡,你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接受治療。”
陳桌臉上雖然帶著笑,掐著她脖子的手卻越發的用力。
只是他威脅的這個人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除了仇恨,她的心裡什麼都沒有剩下。
“呵,陳桌,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如果沒有你,我會像現在這樣麼,我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麼,待在這裡繼續過之前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然後讓你利用,在躺回床上去,放開我......”
周芷溪毫不留情的咒罵,當初就是因為陳桌,就是因為陸庭琛,她才會躺在床上不生不死這麼長時間,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被家族拋棄,被父母厭棄,所有人都討厭自己。
現在誰都能上來踩她一腳,原本光鮮亮麗,美好的人生已經全部毀如一旦了。
周芷溪握著手上的碎玻璃渣子,不止一次想要就這麼直接扎到自己的胸膛上,可這是自己的身體,生命就這麼一回,如今許願沒有死,陸庭琛好好的活著,甚至連陳桌都活的風生水起。
她不甘心,不甘心所有的仇人都活著,她自己卻死在了陰暗的角落裡,可能死後,屍體還會被拋棄在下水道里,得不到安寧。
幸好,早在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她用力甩開身上的陳桌,還沒等撲過去開啟門,就一下子被陳桌拽了回去,隨後一巴掌眼看著就要落到自己的臉上。
周芷溪下意識的揚起了攥著玻璃的手,擋在臉上,陳桌收回手來不及,整張手幾乎被劃開,一條深深的口子印在手掌中間。
血流了她一臉,散亂的頭髮上都落滿了鮮紅色的血液。
顏色通紅,隨後周芷溪抬起頭來,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慘笑著瞪著眼前的人。
陳桌痛的嘶吼一聲,臉色猙獰,隨後揚起另一隻手,“啪”的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地下室不斷的迴響。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周芷溪冷笑著轉過臉,任由的血液慢慢在臉上凝結,隨後一小塊一下快鬆散的血塊隨著她的笑容撲簌簌的往下掉。
陳桌嚇了一大跳,哪怕是在外面已經打打殺殺習慣了,可看到這女人的樣子......還是下意識的怵的慌。
“陳桌,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要麼當場就打死我,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讓你死的比誰都慘。”
周芷溪笑著。嬌嬌柔柔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來,陰柔的眼神中卻帶著火辣辣的恨意,尤其是還配著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更是怵的慌。
如今的她早就已經心靈扭曲了,她現在除了想讓所有人都得到應有的報復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讓她活下去的理由了,她就像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一樣,隨時準備把別人炸的粉身碎骨。
“寶貝兒,我不是說了麼,只要好好的乖乖的聽話,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當然了現在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在耐心等等。”
陳桌滿臉的絡腮鬍,臉色猙獰了一瞬間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擰出一絲笑意,像是在哄小動物一般,走到周芷溪的身邊,那獰笑的樣子讓人不免發寒。
但是她知道,他暫時不能拿自己怎麼樣,自己被留著還有用處。
大家都是人精,誰又不是在利用誰。
周芷溪冷笑一聲,暫時嚥下心口的那股氣,狠毒的雙眼微眯。
“明天,我要見你身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