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步走到書桌邊上,翻箱倒櫃才翻出來一支有些寫不出來的筆,和一張白紙。
一點點吧周圍的環境畫下來,一邊認真觀察,這周邊到底有沒有人盯著自己。
突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身巨響,“砰”的一聲,許願怔怔的愣在原地,被嚇的一身冷汗,半晌回過神來,正打算安慰安慰自己的時候,突然想到,隔壁住的好像是周奕然。
臉色瞬間蒼白,慌不擇路的就衝出了房間,抖著手去擰門鎖,汗水混合著淚水從臉上滴下來一邊試圖開門一邊大聲喊著周奕然的名字。
卻一直都沒有人回答,裡面靜悄悄等等,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感覺就像是過了很長時間一樣,許願才哆哆嗦嗦的開啟房門衝了進去。
“周奕然,周奕然你怎麼樣了?”
跨進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周奕然此時正躺在離床不遠處的衣櫃下面,不是很大的衣櫃整個都倒了下來,壓在他的身上。
抹掉臉上的淚水,三兩步走上去想要搬開眼前的東西。
“周奕然,周奕然你醒醒,你還沒有記得我是誰呢!周奕然,周靜馬上就到了你堅持一下......”
含含糊糊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到是什麼的話,許願額頭的青筋爆出,才勉強移開壓著他的衣櫃,索性衣櫃不是特別大,不然怕還是得找人幫忙。
半拖著把周奕然拖到床上,許願喘著氣坐在一邊,粗略的幫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明顯外傷,但是整個人就是怎麼叫都叫不醒。
簡單擦了擦自己的臉,許願三兩步跑到門口,果不其然還是那兩個保鏢站在那裡。
“周奕然昏過去了,周靜現在到哪兒了?”
壓根沒指望他們能到外面請醫生,或者能帶他們去醫院,許願張口就問周靜的事情。
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許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兄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那兩句話,許願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冷哼一聲,“我想,既然林毅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們倆,說明我們還是有用處的是吧。”說著雙眼冷冷的盯著他們,那樣子竟然和陸庭琛有幾分相似,頓了一會兒給他們一些消化的時間才接著說道:
“既然我們有用,那周奕然死了,林毅肯定會找你們麻煩吧!我想你們也不希望節外生枝吧。”
話音剛落,一雙大手使勁推了她一把,重重的一下,許願摔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身。
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保鏢眼底的怒意騰生,“許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兄弟!”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言盡於此,到底該這麼做那麼應該知道。”
雙手撐著地,許願小心翼翼的避開摔疼的地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步一步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周奕然這個情況,她必須把周靜提早弄到這邊過來。
同一時間,證件散發著幽幽的冷光,祁老醫生撇眉凝視著坐在沙發上的陸庭琛。
他沒有一絲表情,“祁老,打吧。”
“你現在的情況壓根不能再打抑制的藥了,新藥不是已經有了麼,雖然少是少了一些,但是勉強用到我研製出它到底是怎麼做的時候,已經夠了......”
“打,祁老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打吧。”
自從許願走了,他強撐著回國之後,他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雖然明面上已經被控制住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當夜晚睡覺的時候,他胸腔裡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就會開始作亂,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祁老愁眉緊鎖,終於門外管家在通報的時候,給坐在沙發上陸庭琛紮了針。
他知道年輕人有自己的追求,有些事情他沒法阻止,不如就讓他自己親手做,能稍微安心一些。
管家被允許進來,見到陸庭琛蒼白的臉色,眉心狠狠擰了一下。
“先生,陸蟬小姐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商量,是關於林......”
陸庭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慢慢站起身朝書桌走去。
“早就說過了這些人不要放進來,讓她出滾”
“庭琛我就是來看看你!我畢竟還是陸家人呢!”
眼波流轉間,陸蟬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上前,想要伸手扶住他。
“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手下意識的捏緊,心臟有些難受,一邊大口喘息一邊說道。
他眼神發狠起來,看向遠方,慢慢做到椅子上,下顎微抬,倨傲的樣子。竟然也讓陸蟬覺得萬分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