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醫生連忙掏出手機給寧漠打了個電話。
“小漠,庭琛私自出院了,你趕緊把他......算了,好好照顧他吧!”
雙唇抿緊,寧漠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耳邊嗡嗡嗡的響聲吵的腦仁疼,許尋然他都還沒找到,陸庭琛又丟了。
今天的夜晚好像格外的黑,許尋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的路燈發呆,床上的周奕然在周靜的照料下已經安穩的睡去了。
“帶他走吧,看在他當初救你的份上。”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轉頭撇了眼站在陰影裡的周靜,許尋然滿臉悲慼,淚水順著臉頰掉落在地攤上,濺起些許灰塵,不留一絲痕跡。
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看著遠處的別墅,那裡曾經是她這六年來都不願意踏進的地方,現在卻想念無比。
想到自己回來的目的,臉上的笑容越發悽慘。
“趕緊走吧,你走了我才能拿到藥給庭琛,許尋然,別忘了,庭琛會陷入這種局面都是你害的,走了之後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站在門口,陸蟬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站的筆直的許尋然。
“把這個交個庭琛,順便幫我帶句話給他吧!”
右手遞出離婚協議,左手緊緊的攥著褲子,看著躺在床上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周奕然,終究是忍住了淚水。
“東西我自然願意代勞轉交,話就別說了,沒什麼好交代的,走吧!”
笑著抽出她手上的協議,陸蟬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很多。
凌晨時分,外面黑的像是要把所有東西都吞噬掉一樣,機艙裡微弱的燈光,勉強闢開一片空間。
陸庭琛臉色慘白,喘著氣坐在飛機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衣襟裡,到現在大概也只有疼痛才能讓他保持清醒了。
“總裁,還有十分鐘就到地方了......夫人的訊息......”
私人保鏢恭敬的站在一邊,垂著頭有些沮喪。
“知道了,到了再叫我!”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摸著心口跳動的心,陸庭琛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偏頭看著底下偶爾閃過的亮光,眼底不滿陰翳。
許願,一定要等我。
用力攥緊手上的杯子,已經在飛機上待了快十二個小時了,他的耐心馬上就要磨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庭琛剛剛下飛機的時候,許願和周奕然剛剛被送上去機場的路。
很普通的車,空間本就不是很大,不僅要讓躺著的周奕然坐進來,還要讓周靜這個隨行醫生也跟上,許尋然小心翼翼的坐在角落裡,縮著身子,努力讓周奕然躺的舒服些。
安安靜靜的路上,沒有遇到第二輛車,正想閉眼休息一下的時候,不遠處明亮的燈光照射而來,許尋然眯著眼睛掃過一眼,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個蒼白的側臉,像極了陸庭琛。
車子一閃而過,等她扒著車窗再看的時候,那輛車早就已經走遠了。
咬著唇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裡,想到她來之前陸庭琛的狀態,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但是,但是長的那麼像,就連臉色都如出一轍的蒼白。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使勁晃晃腦袋,許尋然努力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
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已經擦肩而過的陸庭琛正閉著雙眼靠在背椅上養神。
“總裁,查到陸蟬的下落了。”
坐在前面的私人保鏢赫然轉過頭,看著平板上的紅點情緒有些激動。
“掉頭,先去那兒!”
雙眼陡然睜開,陸庭琛有些難耐的車開脖子上的衣領,渾身的冷意溢位,前面的私人保鏢立刻縮回腦袋,安安靜靜的坐好。
司機很快調轉車頭,朝著郊區的製藥廠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