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你這種女人放在舊時代,那可是要浸豬籠的!”鄰居的女人一臉尖酸刻薄,罵的極其難聽。
“你巴不得男人死了好出去浪蕩吧?晚上不消停,白天還不消停?”
許尋然和寧漠聽得一臉茫然,趁著這功夫,她的手被那女人推出門縫,嘎吱一聲門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賤女人!”鄰居對著馬秀家門啐了一口唾沫,隨後要關門還是寧漠追上去攔下。
“想幹嘛?!”女人眼一橫。
“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難道黃東已經去世了嗎?”許尋然急切的追問。
寧漠和許尋然一左一右扒著門縫,對方滿臉不耐煩,“都死了快7年了!”
這結果宛如晴天霹靂,當頭砸下來,許尋然險些沒站穩,死了?
“不可能啊,他們以前登記的有償捐贈資料都顯示人還活著啊?”寧漠手忙腳亂掏出來跟對方解釋。
鄰居一瞧,是一攤子是非事兒,便不想牽扯了。一句“我不知道”就想關門隔離他們。
“姐,麻煩你告訴我實情好嗎?我老公需要進行二次心臟移植,求你了……”許尋然急得快哭出來。
門裡的女人怔愣幾秒,關門的手鬆了松,“唉……”
鄰居看許尋然無助,叫他們進來,將所知甚少的事告知了他們。
“馬秀是浪蕩的女人,街口那家亮紅燈的理髮店曉得伐?就是她開的!當年她孃家哥哥欠了一屁股賭債,她男人黃東又身子骨不好。急需用錢的時候,有人上門找說器官有償捐贈什麼的,她就打起了主意!”
說著,鄰居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賤女人!”
“沒出一個月左右,黃東就死了,車禍!本來大傢伙都去隨白事的份子,誰曉得有人傳,說黃東那心口一個大窟窿。想起那檔子事,怕就是被賣了心臟呦……作孽!”
“馬秀喪事辦完,那叫一個有錢,買各種首飾,聽說還抽大煙呢!去年開始各種野男人都朝家裡領,白天晚上不消停。成了一個街區罵的蕩婦!”
“她男人黃東怕在地下,眼睛都閉不上哦……唉……”
許尋然聽著,心是一咯噔一咯噔的沉,冷汗落了一身。
她知道,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了,陸庭琛唯一一個可移植的希望破滅了。寧漠也是一臉灰敗,眉眼都頹廢了。
“那一年哦,巷子裡到處飛柳絮,嗆的人鼻子眼裡都癢癢……”鄰居開始碎碎念,“你老公做心臟移植,那得花不少錢吧?看你們這打扮也算是有錢人,心臟不好找。”
“姑娘,你也別放棄。”
許尋然起身道謝,和寧漠離開了。
返回洛杉磯的票在車裡就訂好了,許尋然心中頓生出一股子絕望,和當年失去周亦然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沒了希望,只能暫時寄託在新研製的特效藥上,抑制排異反應,成了目前唯一能做的。
登機前,許尋然接到李秘書的電話。
陸庭琛醒了,想見她!
穿越萬里雲層,許尋然回到了他的身邊。
推開那扇重症監護室的門時,她覺得彷彿用盡了下半生的勇氣。
暖燈開著,映照在陸庭琛精緻卻蒼白的臉色上,他還勉強的扯動嘴角對她笑。
“跑去哪兒了?這麼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