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病人生命體徵已恢復,血壓正常!”
伴隨著護士的彙報,一室的緊張氣氛才稍稍有所緩和。
陸庭琛轉進最隱蔽的VIP病房,保證無人打擾,能讓他安心休養。
許尋然是寸步不離,握著他的手心儘管蓄滿汗水也是一刻都不鬆開。
因為許尋然在,李秘書加派了將近2倍人數的保鏢守護在門口,再不準任何狗仔擅自闖入。
陸庭琛孱弱的躺在病床上,氧氣罩內籠著他呼吸過的氧氣。
她自言自語的說:“我以為你高高在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原來,你遠比我想的要艱難許多。”
陸氏集團危在旦夕,股票隨著訊息曝光一波波的跌,乾脆跌停盤了。
陸家也瞞不住了,陸源著急忙慌的趕來,擔心壞了。
跟著來的還有陸蟬,憋著一腔怒火扯開許尋然,撕了原本和藹的麵皮一度警告她:“從現在開始,離庭琛遠一點。”
李秘書立刻上前解圍,“許小姐是總裁明媒正娶的陸太太,請您注意言辭!”
“算了,別在病房裡吵。”許尋然拉了一把李秘書,對陸蟬說,“小姑,現在最重要的是庭琛醒過來!”
她一顆心都懸在陸庭琛身上,就算陸蟬說出再難聽的話來,也入不了許尋然的耳朵。
陸蟬聞言,也消停下來。作勢要留守在陸庭琛身邊,壓根是把自己擺在了陸太太的位置上。
場面既是尷尬又難堪。
天色逐漸暗下來,病房裡氣壓沉悶。寧漠每隔一小時來全面檢測一次,細枝末節的變化,他都要觀察把控。
要直到陸庭琛恢復意識才能算是脫離危險期,陸源不肯離開,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病房是都不肯邁離半步。
陸蟬索性是住沙發了。
瞧瞧,向來人情淡薄的陸家,這時候卻親情濃郁的不得了。
病房裡儼然沒了許尋然的位置。她索性守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李秘書送來毛毯關切她夜裡寒涼。
她拽住李秘書衣角,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麼到這裡來?”
冷靜的幾個小時裡,她想過,陸庭琛那麼聰明,自投羅網暴露的事他絕不會做。
如果他做了,那一定另有隱情!
李秘書緘默不語,愁眉深鎖著,“夫人,總裁感覺不舒服,我們才來檢查。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你看著我的眼睛!”
她分明看到李秘書眼神閃躲,他在隱瞞,替陸庭琛遮掩。
莫名的,許尋然怒火中燒。
“夫人……”
“夠了!究竟是什麼事,值得他冒著生命危險?”她急得喉嚨都哽咽住,眼眶酸澀。
“好,不說是吧?那就等他醒來,我自己問!”
她緊抓著毛毯,固執的要在長廊上呆一整晚。誰來勸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