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錢扔在地上,看著陳桌跪在地上去撿的樣子,猛然一絲恨意。
直到手機傳來一條簡訊,他這才滿意的離開。
翌日。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陸庭琛病重的訊息越演愈烈。
一大早,陸氏集團圍滿了記者和顧客群眾,他們希望陸氏能夠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你有什麼打算?”
醫院內,陸庭琛看著公司樓下的監控影片,一語不發。
寧漠剛剛給他拔完針,看著影片中沸沸揚揚的人群忍不住問道。
“還不夠。”
陸庭琛冷然,深邃的眸子冷靜的瘮人,他揪出來的人還沒有出現。
“我不是說你的公司,你的身體你究竟有沒有打算,你撐不到第二個六年。”
寧漠嚴肅的看著他。
他這一次犯病,心臟的機能已經遠遠不如從前,如果他再這麼任性下去,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過了這一段時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陸庭琛沉默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跟許尋然有了一些進展,他不想因為這些就錯失了這一次機會。
況且事情的真相她不能知道,否則他永遠都沒有理由再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最多兩個月,到時候如果你做不好決定,我綁也會把你綁到A國保守治療。”
兩個月已經是寧漠容忍的最大限度,而且他現在能夠保證的也只能是保守治療,至於結果他無法預料。
“足夠了。”
兩個月!
陸庭琛隱身著眼眶的悵然,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兩個月是他和許尋然相處的最後時間,他希望是美好的。
寧漠哀嘆的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從病房中離開。
而病房門口,許尋然一條絲巾披在頭上,左右張望著。
昨晚,陳邵文帶她去公寓休息,今早,他特意替許尋然引開了醫院門口的“記者”。
她這才有機會過來,害怕樓層這裡也有人,她遲遲不敢將絲巾摘下。
“許尋然?”
寧漠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樣子,一時間十分的無語。
聽到有人喊她,許尋然下意識的用雙手將收臉部擋住,看到是寧漠這才鬆了一口氣。
“寧醫生。”
她稍稍的將絲巾拉下來一點,猶豫了一下,“他好點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庭琛這個名字竟然讓她不那麼自然的說出口了。
“暫時死不了,進去吧,等了你一晚上了。”
寧漠冷聲說道,看著許尋然這一副裝扮大致也明白了一些,倒沒有特別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