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循序漸進的方式,顯然是不給許尋然退縮的機會,就像她說的那樣,他們該好好談談了。
“陸庭琛!”
許尋然終於開口,只是剛喊出這個名字,她再一次啞然了,她腦袋很亂。
“然然,我從來沒有像這次犯病這麼害怕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庭琛再次開口。
許尋然心跳加快,似乎能夠預感到他接下來會說什麼,她猛地掙脫他的懷抱。
“你什麼都別說,我不想聽。”
許尋然背對著他,她承認她還是那個膽小鬼,遇到事情就會退縮。
就像當初因為周奕然嫁給陸庭琛,整整六年的時間,是她一直在逃避,以至於釀成現在這個結局。
“我們已經彼此逃避了六年,現在就給我們也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了,然然。”
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能這樣彼此交談,陸庭琛不捨得放棄這麼一個機會。
說到逃避,誰又不是呢?
他堂堂財團太子爺,唯獨對她傾心,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的傻事他不後悔,可是他同樣欠了她一句話。
許尋然背部猛地一僵,一時間彷彿周圍的空氣都為他們靜止了一般,許尋然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直直的站在那裡。
作為女人她何曾沒有想象過他可能喜歡自己,可就為了不陷入這他的溫柔中,所以她遠赴別國,甚至給自己改了名字。
逃避成了習慣,不知道該面對,許尋然猛地衝出了病房。
“夫人!”
在門口剛巧碰到了過來彙報工作的李秘書,他喊了一聲,可許尋然根本沒有思想回復他。
一口氣跑出了醫院,直到完全沒了力氣,她才頹然的扶著一個大樹停下。
李秘書疑惑地站在病房門口,思考著要不要進去。
“進來!”
陸庭琛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失敗,眼底的傷神不減,往許尋然消失的方向看去,只見李秘書的身影在門口徘徊。
他瞬間變得冷厲,周身冰冷的氣息失控的肆虐。
李秘書彷彿進了冰窖一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望著自家總裁,許久才說出一句話。
“總裁,夫人剛剛……”
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李秘書趕緊閉了嘴。
不過剛剛他清楚得看著夫人眼角含著淚水,難道他性格陰晴不定的老闆欺負她了。
“閉嘴!”
陸庭琛忽然一個冷眸掃視過去,李秘書瞬間將嘴唇從左往右劃了一下。
他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陸庭琛,怎麼看著他們總裁有種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靜等著總裁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