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了。”他點頭致意。小護士傻眼原地,高高在上的財閥太子爺跟她點頭說謝謝?
簡直不可思議。
“那什麼時候能回家休養?”他又追問。許尋然目光落在他微微張合的嘴唇上,剎那間,也沒聽到護士是如何仔細認真又有耐心回答的。
幾分鐘後,一群白大褂,滿臉嚴肅的老學術專家們,圍聚在病床邊,對許尋然手術到術後清醒的病歷結合現下反應,研究了個遍。
直到確認沒一丁點兒問題時,陸庭琛才肯放他們離開。
“我動了手術?”
“嗯,傷口有點大,縫合了7針。”他說的平靜,好像在說吃了什麼美食那般簡單。
“可是我在額頭上!”她詫異的說。門面對一個穿梭於商業酒會和談判桌,經常要拋頭露面的女人來說,這不和毀容一樣令人難受嗎?
許尋然有點心塞,
“能遞給我一面鏡子嗎?”
“有紗布,你看不到。”他輕抿一口溫水,覺得溫度適宜。陸庭琛慢吞吞的放下茶杯,
“都生命危險了,還在擔心你的工作?我養你。”
“……”許尋然一臉黑線,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有會要開,你先休息。”她疑惑,現在是半夜2點啊,還工作?陸庭琛走之前,抿著唇線,為她掖上被角,
“閉眼睛。”她乖乖的閉上,一會兒傳來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響。醫院走廊裡,半夜又空又安靜。
他抱著毛毯坐在公共座椅上,一聲不吭不開電腦,原定的視訊會議變成了幾人輪流彙報工作,陸庭琛敲鍵盤迴復。
整整一夜,走廊裡都是鍵盤輕微敲打的聲響。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他才舒展眉心,合上筆記本,閉著雙眸微微轉動脖頸,僵直的坐了一夜,酸的厲害。
電梯門開啟,李秘書帶著洗漱和熨燙好的西裝趕來。咯吱窩裡還夾著個牛皮紙袋。
“總裁,這是漱口水,您的用具,全是一次性。”李秘書事無鉅細的說道。
他眉心輕蹙,說:“重點!”
“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周亦然的家人沒錯……”說了一半,陡然停下來,遲疑了。
“說!”他眼底波濤洶湧,似乎猜到了什麼。
“額……好像是受人指使。”指使的人,李秘書似乎忌諱著,沒能說出口。
“周芷溪?”陸庭琛挑眉問。李秘書登時一愣,暗道,總裁這麼通透?
不由得為自己的遮掩而感到羞愧,就點了點頭。
“人的確是周芷溪小姐找來的,沒錯。”陸庭琛面露慍怒,輕
“嗯”了一聲。
“叫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