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按計劃回家去接許尋然時,發現她壓根沒換禮服,蹲在陽臺角落裡抱著個紅酒瓶子發呆,怔愣著,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夫人?”沒反應。
“夫人?”
“啊?李秘書,你來了。”她臉頰緋紅,搭眼一看就是喝的差不多了。
“專案酒會都開始了,陸總在等您呢。”
“哦,不好意思。我這就去換衣服。”她搖晃著身子,扶著牆壁才站穩,朝衣帽間腳步虛懸的去。
看的李秘書是一陣心揪,回到客廳一個勁兒的打轉。陸庭琛來電話催了。
“陸總,夫人在家裡喝悶酒呢,好像有點醉了。”李秘書一邊捂著手機小聲彙報。
另一端的陸庭琛眉頭深蹙,一杯香檳和麵前殷勤的合作伙伴沒碰杯就一口飲盡,攥著電話朝陽臺通風口走去。
鬆了鬆領口,冷聲命令道:“今晚她必須來!”怒意壓在胸口,陸庭琛臉色陰鬱,侍者送來幾杯香檳,他都悶聲喝掉。
這場酒會原定是在初秋舉行的,當做是專案的慶功宴,就是為了儘快遮住緋聞,才提前了酒會。
所以,許尋然必須來。他就在這裡等著她來。於是,陸庭琛就真的站在樓臺上,目視停車場,直到那輛熟悉的加長賓利出現,他快步走出去。
許尋然今晚一反常態,挑了件妖冶的晚禮服,酥胸半露,大半脊背被透視薄紗輕裹著,魅惑動人。
扶著車門下來,捲髮撩撥到而後,臉是微紅的。醉眼有些迷離的看向陸庭琛,
“我來晚了嗎?”結婚6年來,她從未真正在他面前精緻裝飾過自己,更勿論是像現在這樣華麗登場。
在他眼中驚豔剎那,她走來時,腳步不穩,險些跌倒。陸庭琛快步上前扶住他,驀然說:“看路。”
“哈……沒關係,我能走直線。”她吭聲。但其實,停車場通往酒會的半截路,許尋然幾乎都是半掛在陸庭琛身上的。
進去時,酒會現場正在進行一項有趣的遊戲。關閉所有光源,一片漆黑中只有鋼琴的演奏聲,悠揚婉轉徘徊整個現場上空。
這正好,免去解釋許尋然的晚到,記者的猜測。
“你下去,我來。”陸庭琛低聲對李秘書吩咐了句。將許尋然纖細的雙臂耷拉在他肩膀上,扶著腰肢緩慢挪進了舞池。
“跳舞麼?”她問,伴隨一陣酒氣撲鼻而來。她,真的喝多了。因為下一秒,她竟主動樓上他的脖頸,將唇湊近,腳步輕動,在舞池之中迤邐旋轉起來。
一股曖昧在兩人之間鼓譟起來,肢體間下意識的觸碰和摩擦,陸庭琛反手帶著她動起來。
他驀地湊近,
“不離婚了?”不想問,又抑制不住。
“離。但離婚前的戲碼我還是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