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瞥了她一眼,哪裡又能不答應呢,只不過是擔心有些養虎為患,“很好,你們可以住我們哪裡。”
宗崇見自己的要求達成,也是相當給面子地說了一句話:“多謝!”
於是,一行人重新上馬,這一次不單單解決掉了蠻人部落的三千鐵騎,斬首了那個所謂的大汗,剝奪了他們的馬匹,流放了那些傷兵,還帶回了這麼三個實力超強的白衣人,後者可謂是令人頗為意外。
風疏狂帶領的隊伍還未返回轅門,營帳之中的風雲澈就已經聽見了通報的聲音。還是那個太監,還是那個尖細的嗓音,依舊是那副腔調哄勸著這位新晉的皇帝道:“皇上,哎呦,皇上,您現在怎麼一點兒也都不著急啊,戰王殿下凱旋了,還弄回來了足足兩千匹草原的駿馬,這下子他的實力更大了啊!”
風雲澈就像是沒有聽見這位太監所誇張說出來的話一般,舒暢地笑著,“這能有什麼啊,他剛剛回來就打了一場勝仗,朕巴不得他能打更多的生長呢!”
老太監不滿意,張了張口,還想要再說。
風雲澈早已經抬起手來,不贊同道:“哎~,朕說過,你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了。再說,這場勝仗也不是他一個人達成的,不是還有霜狼國、傲霜國和靈國的幫忙嗎?”
“這幾個龐大的國家裡面總會有幾個公道的人,朕畢竟是先皇欽點的正宗的皇帝,哪裡還有被風疏狂擠兌下位的份兒?就是朕能答應,也總會有一大群人站出來反對的!你等著看好了。”
老太監聽了這些更像是自我安慰的話,更加著急上火道:“皇上怎麼這麼想得開啊。您看看以前的朝廷,以前的皇宮,不是沒有發生過功高震主,臣子奪去了皇帝皇位、以及皇族的兄弟之間奪去了皇帝皇位的事情。戰王殿下以前可是深得諸位朝臣的擁戴的啊,如果現在他說想要做皇帝,那些個朝臣們會怎麼說呢?”
風雲澈冷哼一聲,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似乎更加樂意看見這一幕發生一般。
“那樣的話,那些曾經擁戴他的朝臣們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說不定還會勸朕的這位皇弟就此安分,今後在朕的麾下兢兢業業地效力呢。”
這位老太監還能怎麼說,還應該怎麼說?
說到底,這位新皇的心思如同那直腸子一般已經定在這裡了,誰也不能說動他分毫就是了。
老太監嘟嘟囔囔,只覺得自己面前的已經不再是新皇了,更像是一個滿腦子幻想的蠢貨了,令人嘆息。
風雲澈好奇地從躺椅之上仰起頭來看著這位經常在自己的耳朵邊上嘀嘀咕咕、嘮嘮叨叨的老奴才,不僅很是好奇他的這幅堅定不移的勸說的狀態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眼下一步他是不停地在自己的耳邊叨叨叨,那麼一旦今後讓他抓到了權力的尾巴,那麼他又會做出來怎麼樣子的嘴臉呢?
難道自己這位曾經服侍過先皇,如今負責教導他皇宮之中大小事務、大小禮儀的老太監,也動了那麼一點點挾天子以令諸侯、宦官亂政成就一代富貴人生的心思嗎?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你的這些想法都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朕的皇弟就這麼不堪嗎?”
老太監深感眼下正是好好地表達自己忠心的好時機,躬身道:“奴才一切心事都是為皇上能長遠啊!”
風雲澈想了一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同時擺動了幾根手指,招來了門口一直都注意著他的動靜的侍衛。侍衛們上前,淡淡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命令。
老太監還不明所以,只聽見風雲澈說道:“既然如此,朕就領了你的這份兒情了。來人,郭公公膽大包天,妄圖染指戰王,試圖挑起朕與戰王之間的兄弟情,罪大當死。”
“推出去斬了。”
“是。”侍衛們聽了,齊齊喊道,上前一步捉了老太監就走。
老太監還沒有從這突然的變故之中回過神來,直到被拖出門去了,經過風疏狂的馬前,才哀哀地大叫了起來,聲音可謂是淒厲至極:“哎呦喂,奴才失言,奴才罪該萬死,還請聖上開恩吶!”
風疏狂落下馬,那個老太監的頭顱也血淋淋地落在了地上。
風疏狂皺起眉頭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出來的風雲澈,揹負雙手淡淡一笑道:“沒什麼,不過是這老奴挑撥朕與皇弟之間的感情罷了。”
風疏狂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那一個得意的自稱“朕”一般,淡淡道:“準備一下,他們不走了。”
風雲澈大方點頭道:“這個是應當的。”
“不僅僅是他們,三個國家還會有更多的人趕到這裡!”
風雲澈愣了一下,重新微笑起來:“好啊,我們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