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劍拔弩張,兩人都沒有相讓分毫!
於風疏狂來說,傲元國這個皇位即便是死對頭風鈺翼來做都比眼前的這個要好上一百倍,最少他和風鈺翼之間是真刀真槍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地來爭奪皇位;而眼下,皇位不是他的,也不是風鈺翼的,而是一直都站在旁邊觀虎鬥的老好人風雲澈,就像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中的鷸蚌一樣,被漁翁給算計了。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而且,退一萬步講,如果這位皇兄能夠將傲元國治理好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在他的手中傲元國給人滅掉了。同時,在後面的時候,這人竟然還不能將百姓們統領好。
這是一個無能的皇帝,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無害,但其實這只是用來掩蓋無能的一個藉口罷了。對與一個君主來說,讓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百姓變成如今這幅模樣,足以是最大的罪過。
風雲澈不是皇帝,也不配當皇帝,在這樣的人的手下任職,是對自己的一個侮辱。
所以,風疏狂從馬上眯著眼睛看待這位皇兄,半點兒也不想下馬對他表示什麼臣服。
他不配!這三個字形成一個巨大的招牌,正是對他對合理的批判!
但是,對於風雲澈來說,他可完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得有哪裡不好,誠然他不如風鈺翼擁有強大的背景和後盾,也不如風疏狂這麼有能力年紀輕輕就封王,但是最終的皇帝依舊是他不是嗎?只要有這麼一個正統的名頭在上面,即便他風疏狂是天王老子都要乖乖地下馬錶示臣服。
因為正統就是正統,不是能力,也不是背景。
他必須堅持在這第一次的會面上,必須讓對方對自己表示尊重,那麼以後的日子裡面兩人才好相見。他也才可以憑藉著皇帝的權威指使風疏狂為自己率兵打仗、東奔西走。
經過這麼多年以來的經驗,他十分有理由相信,即便風疏狂不能夠幫助他將國家給收服過來,至少狀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差的了。
而且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後,自己大可以一腳將他給踢開,將功勞據為己有!
到時候,史書上面,只會這樣記載,他風雲澈將傲元國從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拉了回來。
到時候,他就是那個可以名垂千古的歷史人物!
兩個人彼此對峙,誰也不肯向對方低頭,不過一個是皺眉思量,一個是從容自得罷了。誰也不肯讓一步,站在風疏狂的立場之上就更加沒有了相讓的理由了。
就這樣,在風雲澈說完那句話以後,風疏狂又是坐在馬背上面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下馬來了。
但是,即便,他走下了馬背,想要讓他在風雲澈的面前屈膝下跪表示臣服也是萬難服從的事情。
這時候,木一從人後面匆匆地走了過來,單膝下跪誠懇道:“主子,你終於回來了!”
更多的暗衛們,也包括一些將軍們,也都跟隨在木一的身後跪了下來,口稱,“主子!”
只這一幕就是讓人不得不承認,風疏狂依舊是以前的那個在軍隊之中威望無與倫比的戰王殿下。
他就是軍隊之中的王者,一個很強勢的男人,他會不會是那個可以帶領著他們走出困境的人呢?
眾多圍觀的百姓們看見這麼多權貴人物都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伏跪在風疏狂的面前,一個個的眼睛之中也是慢慢地湧現出來了一些的光彩,如果可以誰也不想要過這種日子。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可以帶領他們走出這個困境,那麼他就是他們的希望之星。
一時之間,很多的百姓都動搖了,麻木的心變得漸漸地動容,顫抖著跪下來,“戰王殿下!”
有人這樣哭著,“戰王殿下!”
呼喚的聲音變得更加的炙熱,帶著終於看見了救星一般的動容。
更多的人雖然也動容,但是卻都遠遠地站在這些伏跪在地的人的後面,猶疑地看著這一幕。
沒有全部的人跪下來,甚至一半都沒有,風雲澈的嘴角顯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風疏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垂眼就是看向自己的屬下,冷聲道:“都起來!”
木一等人不敢違逆,紛紛站了起來,但是一個個臉上的喜悅是無論如何都也隱藏不住的。
風疏狂說:“我們走!”
說完,也根本就不理會還站在人群中央的風雲澈,甩袖領著墨堇年、木一、諸位將領走開了。
風雲澈身後屬於季家的大臣,看見風疏狂完全不把風雲澈放在眼中的一幕不由得很是憤怒,上前就要出聲阻攔:“你好大膽,這位是皇上陛下。”
但是,風疏狂已經走了出去,根本不拿他的話當做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