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是什麼人?”
墨堇年沒有動,但是磅礴的關注力早已經擴散開去包裹住了整個空間。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幾個人,而在暗處埋伏著的還有幾十號人。這些人的目光都是流露著恐懼。
她不禁再次詢問:“怎麼回事兒,你們都是一些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些落難的傲元侍衛看見她不由得面面相覷,隨即人群分開,從後面走出來一位統領模樣的人。
墨堇年又是看向這位統領模樣的人,挑眉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那人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猶豫地投向她身後一直背對著他們的風疏狂,隨即猶豫著走過去,探身過去看風疏狂的面容試探問道:“請問,這位可是堂堂戰王殿下?”
風疏狂正在為自己國家遭受到的災難而傷心,聽見這樣的問題,也是將一雙猩紅的眸子轉過來面對他,冷聲道:“正是。”
那人一見他的樣貌,果然是傳說之中的紅色眼眸,慌忙雙膝下跪道:“屬下李玉恭迎戰王殿下!”
風疏狂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心情在乎眼下的事情,“都起來吧!”
那人也就不再堅持,站了起來,低頭恭敬地站在旁邊。
風疏狂嘆口氣,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父皇呢?皇宮和京城之中的人呢?”
這位小小的,剛剛上位沒有多久的統領,也是迅速地告訴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他剛剛離開京城之前,風鈺翼就因為事情敗露而不得不遠走蒼茫大陸投奔外祖母,而隨後他得到墨堇年的蹤跡也是一路追蹤了過去,這樣京城之中就只剩下了風雲澈這一個皇子;在季家與季如雪的運作之下,在外敵入侵的危難關頭,皇上不得不立風雲澈為太子。
隨後,皇上突然駕崩,風雲澈也就成為了傲元新任的皇子。
但是,新皇還沒有來得及舉辦繼位大殿,老皇入殯的那一天,蒼茫大陸之上的白宗宗主忽然帶領著幾百人出現在皇宮的門樓之上,聲稱要他們交出風疏狂與墨堇年二人!
如果二人真的在倒是還好了,不至於造成這麼大的事故,但是偏偏兩個人都不在這裡。白芷以為是他們故意隱藏二人的蹤跡,畢竟這裡是他們的老巢,而且除了這裡天大地大又有哪裡是他們的停留之地呢?
所以,既然他們不肯叫人,她也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動手滅了皇城。
可憐,偌大的皇城,竟然抵擋不住曲曲幾百人的攻擊,死傷不計其數。
許許多多的百姓在驚慌之中四面逃竄,可還是被那些人給追上,又是死去很多。
那些皇城當中的侍衛戰死過半,剩下的人早已經護送著皇城之中的達官顯貴們離去。可憐,眾人都是慌忙跑路,根本來不及收拾細軟和行囊,也顧不得平日的威儀,因此,一個個很是狼狽。
“那麼,他們現在又在什麼地方?”風疏狂對於往事不想再追憶,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去匯合。
而且,就他留下的人手看來,最少木一應該會和自己麾下的將軍們都會保全。
恐怕,他們現在也是在風雲澈的周圍暫時負責守衛,這樣才能保佑他們可以堅持這麼長的時間。至於,風雲澈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新皇,至少也要等他們見了面才可以確定。
他是戰王殿下,是三位皇子之中唯一一個封了王的,並且朝廷之中擁護者眾多,按照道理來將他才是那個最應該被封為太子,最後繼任新皇的人。
這其中,難道真的如同這個小小的統領所說的那樣是在危難關頭,不得不作這樣的選擇嗎?
“他們在東面的一處山地裡面,那裡據此有幾天的路程。”統領這樣回答道。
風疏狂沒有別的什麼話說,只冷聲道:“在前方領路。”
統領面有難色,回過頭來又是看了看滿地的狼藉,也是鼓起勇氣道:“還請戰王殿下稍等,待我等從這廢墟之下翻找出來一些金銀珠寶,回去交差,才可以成行。”
“這也是我們此行必須要完成的任務,還請殿下見諒。”統領很是抱歉。
他說完,也是率先揮一揮手,命令眾位侍衛分散開來去周圍的宮殿廢墟之中搜尋。
風疏狂沒有阻止,根據他的冥冥感覺,這個統領並沒有說謊,頂多算是隱瞞了他為什麼要收集珠寶這件事情罷了。恐怕這個也跟傲元現在的狀況分不開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