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從來沒有感覺一個人對於自己有那麼的重要,直到墨堇年的失蹤。
那天,他還在軍營裡面對著地圖佈置京城的軍隊,聽見屬下的來報,好長時間沒有意識到那個訊息真正的意思,只是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反應過來,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
那個暗衛已經死死地低下了頭顱,很是不要面對他,低聲道:“王妃失蹤了。”
他愣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沉澱,才是讓自己瞬間變得砰砰跳的心臟平靜襲來,過了好久時間才能讓自己心平氣和地面對自己的屬下,輕聲詢問道:“事情到底怎麼樣?怎麼會失蹤?”
是人拐走的,還是她自己有意消失的?他腦子裡面不禁冒出來最後一個想法。
還好,屬下的話很快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是被人給劫持的,我們發現了她乘坐的馬車,帶著的侍衛都死在那裡了。劫持她走的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只能知道都是高手,侍衛們沒有能力防備。”
這就是他的侍衛,他堂堂戰王府培養的侍衛嗎,面對敵人竟然連防備的能力都沒有?
那一次,從來不輕易在自己屬下面前發飆的他,一揮手狠狠地毀掉了一張桌子加一張作戰地圖。
他衝了那個辦事不利的屬下大吼一聲道:“趕快給本王派人去找!”
暗衛不敢在在哪裡停留,聞言立即應下站起來出去了。
整個營帳裡面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聲打擾他。他無力地坐回椅子之中,抬起一隻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腦海裡面很是混亂,就只有一句話在迴旋:“王妃失蹤了。”
風鈺翼,竟然會是風鈺翼。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皇兄的下手竟然會這般迅速,他們才剛剛返回京城當中,甚至什麼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他就忍耐不住對他們下手了。
而且,這一次他下手的物件竟然會是她,墨堇年,堂堂的戰王妃!
風疏狂還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個“戰王妃”的名號竟然會直接聯絡到她的身上,當別人提起來戰王妃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面第一時間就會冒出來墨堇年的淺笑或者冷淡自信的模樣。可是,沒有想到,在他理解道這個名號背面自己的心意之前,她就被人給擄走了。
“風鈺翼,風鈺翼……”他在唇齒之間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的憤怒一點點集聚。
他看了看自己空空落落地大廳,叫道:“木一,有訊息來嗎?”
木一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墨堇年失蹤以後他的反應他全部看在眼中,此時也是不知道自己心中應該如何的作想,聽見他出聲詢問,也只好咳了一聲回答:“啟稟王爺,沒有。那人藏東西的地方太偏僻了。”
言外之意,就是即使派遣出去的都是高手暗衛,想要找到那個東西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了。
還有一層的意味在裡面,那就是:“主子,稍安勿躁了。”
當然,在親眼見證了自己家主子為了一個女人寢食難安的模樣之後,他也是不敢表現出來任何情緒。
風疏狂沒有關注自己忠誠的屬下,他現在的腦海裡面已經全部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很艱難才能從那些影子當中扒拉出來一點點的理智,努力又問道:“尋找那個州官的人都走到哪裡了?”
對於這個訊息,木一倒是有些知道的,拱了拱手回答道:“差不多要到了。他現在正好在京城當中述職,還沒有來得及返回南方。”
風疏狂這個時候才是感覺聽見了一個差不多的好訊息,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都不要放鬆警惕,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大皇子綁走了堇年,但是他畢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他也在暗地之中培養出了不少的勢力,明面向對沖對我們沒有好處。”
木一聽他這麼分析,贊同地點點頭,道:“主子說的是,我們都會小心的。”
風疏狂皺起眉頭,緩和了一會兒,“尋找她的人都還沒有訊息嗎?”
這個“她”毫無疑問就剩下墨堇年來,木一作為最知道主人心事的人,當然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他卻只能夠遺憾地搖搖頭道:“沒有訊息。我們找了大皇子殿下的幾乎所有的產業,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關押王妃的痕跡。他的居所,也是沒有什麼發現!”
什麼地方都是沒有她的蹤跡,這句話中的意思難道是在說墨堇年已經像水汽一樣給蒸發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