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而不聞,還是鐵青著臉去看向墨堇年,厲聲道:“你這個丫頭真的想為了這麼一個男人違背孃親的命令嗎?”
墨堇年見這個所謂的孃親竟然用母親的威嚴來壓制自己,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了,“是嗎?你是我的孃親,就更應該尊重我自己的意願,我不願意做聖女,你為什麼要強迫我!”
白芷氣得手指尖都在顫抖,指著他們兩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道:“好,好,我現在就讓你們好看。”
她冷冷地盯著兩人,更多的是墨堇年,叫道:“來人,給我拿下大小姐,這個男人殺無赦!”
眾位白衣的侍女、侍衛們聽到命令絲毫不覺得這樣的命令有什麼違背常理的地方,紛紛拿著雪白的長劍小心翼翼地圍攏了上來,劍尖的方向正是指向風疏狂。
風疏狂與墨堇年背靠背站在眾位圍攏的圓圈當中,白衣侍女遞過來一劍,風疏狂手中的長劍就砍開去一劍。一來二去,戰鬥全面爆發開來,墨堇年也不再旁觀而是拔出了風疏狂送給他的黑色的匕首,大吼一聲加入了戰鬥的圈子當中去了。
墨堇年最近修為精進,加上一直以來都有風疏狂這麼一個大高手喂招鍛鍊,所以在戰鬥的能力上面提升很高。在面對這一群精英的宗族弟子們也是相當的遊刃有餘。
她很想對那個原身墨堇年的孃親說一句話:“不要這樣,放我們走。”
但是,當她抬起眼睛看向那個一臉憤怒的女人的時候,只覺得層層疊疊的陌生一瞬間襲來,根本無法開口。
既然無法開口,那就只有戰鬥,她背靠背與風疏狂站在圈子當中,心中沒有任何一絲的害怕。
背後暖烘烘的溫度,更是讓她清冷的心房一點一點變得熾熱。
這是風疏狂,這就是傲元國堂堂的戰王殿下,一個為了她可以出生入死的男人!
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漂泊,經歷過上輩子的被背叛,經歷過這一世的被眾人指責,唯有他從萬人當中一眼就看見了她,將她帶在身邊,一直都為了她著想。
有時候,她甚至會覺得,風疏狂早在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愛上了她,所以才會一直都對她這麼照顧。
而她捫心自問,從來都對他沒有什麼感覺,直到那一次紫薇學院被綁架之後,執意返回告訴他訊息。
原來,愛情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在心靈深處生根發芽了啊。
她想到這裡不禁有些笑了,回過身來看了看這個男人高大、安全的背影,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當然,在他戰鬥過程當中回過身來的時候,她又連忙收斂了笑容,自顧自戰鬥去了。
無論如何,她幾十年清冷慣了的,對於愛情雖然模模糊糊地認識到,但是想要她能接受還需要時。
白芷眼看著場地之中這兩個人越戰越勇,自己的人越倒下越多,深知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也是召集了周圍最後的幾個侍衛投入戰鬥,“你,你,都別站著了,快上去抓住他們!”
最後的幾名站崗的侍衛也加入了戰鬥當中,墨堇年頓時感覺壓力變大了許多,這樣纏鬥下去只能將兩個人都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也是拉一拉風疏狂的胳膊急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走!”
風疏狂又是何嘗不知道應該早些撤離,但是他看看那個人圈之外一定要棒打鴛鴦的白芷氣憤不過,此時也是隻得含恨握住了墨堇年的手,冷哼道:“我們走!”
與此同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暗影從大廳外面飄過來纏繞住了他們兩人的腰,帶著他們一下子飛出。
兩人就著這道陰影的束縛一路高高地飛躍這片建築,飛躍山谷,最終落在了一個後山半山腰上的平臺。
墨堇年看著這個漆黑的不知道綿延到山體當中什麼位置的洞穴,也是不由得有些擔心,“這裡不知道是很麼地方,也不知道會延伸到哪裡去了?”
風疏狂收了那團陰影,笑著走上前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笑道:“你管它到什麼地方,總之我們是兩個人!”
兩個人,是兩個人嗎?墨堇年有些模模糊糊地想著,也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跟他走進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