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外,正是陽光明亮,風疏狂與墨堇年在穿梭飛奔。
奔跑了許久,墨堇年不禁覺得前途有些迷茫,不由得看了看前路,又看了看聽見自己屬下的報告就不停奔跑過來的風疏狂,不禁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風疏狂這幅模樣實在是有點而怪。
風疏狂卻是一直都放了一點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此時也是突然出生詢問:“怎麼了?從一開始就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墨堇年著實愣了一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他注意到自己的疑惑了。
她垂下眼睛將它們全部當作是自己的錯覺好了,只有平淡地回答一句:“沒有什麼。”
風疏狂暗紅色的眼眸瞥了她一眼,重新調轉視線直視正前方卻是道:“你在懷疑我為什麼會對這個黑衣人這麼在意是嗎?其實,你當本王就真的對自家皇兄這麼放心嗎?風鈺翼是皇后與父皇的嫡子,為人卻是平庸善妒,早就拿本王當作冊封太子的眼中釘。這次也不過是將這件事情提前罷了。”
墨堇年默默地聽著,這時卻是換到她更加疑惑了,道:“那你剛才還懷疑……”
懷疑她大老遠跑回來跟他彙報的關於風鈺翼的事情?
他聽了卻是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得深邃邈遠了起來,“有時候一些話不必說出來!畢竟外面現在人多眼雜,說不定我們的這個猜測在沒有找到證據面前就變成了一項罪狀了呢?”
皇宮當中皇位之爭,自從至高無聲的皇權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從來就沒有停歇過的一天。出生在皇宮內院當中這麼多年的他對於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最是無情的帝王家,卻是明面上最在乎兄弟和睦的家族,的確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風疏狂的聲音當中一個不出來究竟是在嘲諷,還是在嘆息,引得墨堇年不禁好奇。只不過,很快他就將這種失落的情緒拋諸於腦後了,再回眸的時候暗紅的眼睛裡面已經在帶笑了。
皇家的明爭暗鬥,他早已經見過很多,也早已經心中早有準備!當然,這時候面對風鈺翼的大規模爆發針對,他也在很短的時間之中就已經接受了,並不感覺意外。
倒是,墨堇年竟然在深受傷害的時候還會返回這個危險的地方通知自己,也讓他很是感動。
墨堇年正在思考他剛才話中的意思,不經意間見他這幅微笑的模樣,一時之間心中警鈴大作,不禁後退一步驚訝道:“你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風疏狂看著她緊張戒備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笑了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她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沒有必要弄成這樣子。
風疏狂正要說話,卻是突然注意到後面的動靜,頓時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凌厲,迅速轉身一把火焰飛刀就甩飛了出去了。墨堇年連忙是警鈴大作,叫道:“什麼情況?”
風疏狂一把將她攔住,眼睛戒備地看著遠處飛刀刺進去的樹叢,道:“別過去!”
正說話,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就已經從旁邊的樹叢裡面閃了出來,手持金剛鉤子,速度極快直取過來。風疏狂一把推開墨堇年,右手成掌抵擋了過去,暗紅色的火焰瞬間將他包圍。
墨堇年猝不及防被風疏狂退了一把跌了出去,迅速地站穩了身體,這時候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黑衣人。而黑衣人這時候也看見了她,銳利的鷹眸冷笑一下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那些人手裡逃出來!不錯。”
風疏狂那邊暗紅色的火焰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左右手都已經帶上了一個暗紅色的手套,正是因為那副暗紅色的手套,他才能能夠徒手接住黑衣人猝不及防刺過來的黑勾。風疏狂冷笑一聲道:“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滅掉聖城、紫薇學院到底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想知道,打過我!”
這人說了鷹鉤一般的銳利眼眸徒然一亮,身體一個鯉魚打挺,手持吳鉤旋轉起來。這一記打挺,也是令正徒手持鉤子的風疏狂不得不帶著滿身的暗紅色的火焰後退了一大步。
墨堇年這時候也早已經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手持匕首正要上前幫忙,不由得也被一下子踢中。
墨堇年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的力氣竟然會這麼大,也是暗恨在心中。
那廂風疏狂見她一擊受搓,也是立即轉向正面,雙手之上的暗紅色的火焰猛然一收,就是一送一奪,後退一步猛然發力,然後在瞬間爆發出來相當龐大的力量一下子將黑衣人砸向身旁的粗壯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