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雖然是自己被木香的木系神經毒素打擊,但是林殊也並沒有使用這種毒素反擊。
她只是假裝昏迷在地面上,然後誘惑對面的木香走過來,再使用麻藥使之驚慌地以為自己中了自己的神經毒素。正是後者這樣以為,使得這一場比賽以這樣一個荒誕的場景得以結束。
木香慌慌張張地下臺去了,跑去了等待在邊緣的校醫裡的高階治療師的面前。那些高階治療師們當然不敢馬虎,當下就做了檢查,有的為了保住她的眼睛甚至還立即施展了治療術。
只不過,這些治療手段在那種毒素只是普通的麻藥的效果之下顯得很是有些滑稽。最終大家也都已經反應過來,而這個時候墨堇年、林殊和滄瀾他們正往賽臺下面走!
木香試圖再一次從校醫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因此目光焦急問道:“是這樣嗎?”
那些校醫還以為木香僅僅是因為大意才使得這場比賽輸給了二班,因此也是有些同情的成分在裡面。
這些校醫也是同情地看著她回答道:“是的,的確是最普通的麻沸散。”
這時候,七班班長、金風等人也是趕忙過來慰問道:“怎麼樣,眼睛還能看到嗎?”
李玉的視線由木香身上轉移到校醫們的身上,校醫們正要開口說話,此時卻被木香給分開到兩邊去,木香穿過他們直接衝了也剛剛走下比賽臺,正享受班級同學們讚揚的墨堇年、林殊等人。
她眼看著眾人將這幾人抬舉到一個非常高的地步,而這種榮耀原本是屬於她的啊!
林殊小姑娘微笑著回過頭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人,問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因此,越是看著這些人越是覺得搶了她的勞動成果,也就越發地憤怒起來!木果緊緊地握著拳頭,上來就撲向林殊而來,想要抓住她的脖子,大叫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小賤人!你不是說扔給我的是神經毒嗎?怎麼竟然是麻沸散!你這個卑鄙小人!”
那邊,墨堇年和滄瀾又怎麼可能就這麼就讓這個女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
滄瀾一把冰劍直接擋在了林殊的面前,而二班眾人也是由比賽之前的漠不關心,到現在紛紛擋在林殊的面前。墨堇年更是一步擋過去,反手就扭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
墨堇年滿面笑容,卻是令人不寒而慄,此時更是冰冷無情又一針見血地說:“怎麼,我們家小姑娘心地善良使用了麻沸散,而不是像你一樣使用連你自己都害怕的神經毒,保全了你的一雙眼睛倒還是我們的錯了?”
對此,木香也很是氣憤,自己手臂上面的疼痛,加上心中積壓的鬱悶,直接就爆發了,衝著她大吼大叫了起來:“當然要怪你們!本來誰都知道你們班級的能力比不上我們,本該這場就是我們的勝利,偏偏就是你們出來搗鬼,這個小丫頭出來搗鬼,才令你們憑藉卑鄙贏了這一局。當然是你們的錯!”
“卑鄙?”這已經不是今天第一次從對面人的口中聽到這一個詞了,墨堇年聽了只覺得十分的刺耳:本來就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而已,比賽當中難道只允許他們使用一些小手段,而這邊不許嗎?
再說,“我好像記得,第一個卑鄙的人是你吧?”
墨堇年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道:“剛開場的時候,我將你們的劍士踢到滄瀾的手中,而自己殺到了你的面前,那時候明明你的胸口和脖子上面都捱了一刀,而我秉承著同校為友的原則並沒有對你下殺手,這一點你怕是比起任何一個人都很清楚。可是,本該喪失行動能力直接不能再參與比賽的你——”
“不僅僅是偷偷地治療好了自己,甚至還在關鍵的時刻撲過來救下自己的隊友,並且在自己對於牽制住我們的時候,還想一個人滅掉我們的治療師!這些情況,按照事實來說,到底是誰卑鄙呢?”
這個時候事情的真相在此被她複述了一遍,而剛才這發生的一連串的意外事情也都毫無例外地被這些觀眾熟知了,這一次聽了複述那些記憶也都立即冒了出來!
大家看向七班木香時候的眼神頃刻之間變成了濃濃的鄙視起來:“我去,本來就是啊,剛才二班的那一招後切,要不是念在同校友人的份兒上,在實際的戰鬥當中恐怕早就死掉了吧!人家放了她一馬,她卻反過來要反咬人家一口,天吶,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呢?”
“就是,就是,這不就是恩將仇報的小人嘴臉嗎?”眾人紛紛附和,嘲笑七班。
木香小姑娘本來是來討說法的,不成想,這時候竟然變成了討師大會,怎麼能夠不氣憤呢?
再說,她一個堂堂的五階元素師治療師,怎麼可能就會那麼簡簡單單地敗在二班的手中呢?
她不能衝著大眾發火,因為觀眾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些人云亦云的傻子而已,關鍵的還應該是自己面前現在站著的這個可惡的女子——墨堇年。
她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直接撲過來,就像打墨堇年一巴掌:“你這個賤人,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