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甲的衛兵們出現在看臺的邊緣地帶,有些人看見他們到來面上出現畏懼的神色,但是那個年輕鬧事的人委實還在害怕自己被眾人小瞧了一般,畏縮了一下很快重新鼓起勇氣來,一邊高高地舉起拳頭來吶喊:“你們來人,我也是要呼喊,讓獸王大人上。”
“獸王,獸王,獸王……”這下旁邊不再有人願意跟著他呼喊,他就自己高舉著拳頭呼喊。面上的神色透露著出名兒的得意,看起來讓人好氣又好笑,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住口,跟我們走!”領頭的蒙著黑色的鐵質面具的人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刀上面,大有他若是敢再多說一個字就讓他血濺當場一樣。而不遠處場地中央的所謂獸王蒼海也只是嘲諷地看著這一切。
似乎眼前發生的事情和騷亂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但是,那個年輕的冒失鬼卻是沒有看到這一點,委自還在人群之中跳躍著自己的雙腳呼喊著:“這裡,這裡,我在這裡!獸王上場!獸王上場!獸王,獸王……”
領頭的一揮手,五六把鋒利的戰戟就直接抵到了那冒失鬼的脖頸之上,但是即使到了這步田地,冒失鬼依然沒有什麼犯錯誤的意識,也是在呼喊著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可是買了高價票的人!”
他的兩隻手高高地舉起來,顯然在這種利器的威逼之下也是不敢再放肆下去了。但是,他面上的神情卻是透露出很大的得意之色,似乎是吸引了這麼多人像是看猴戲一般地看著自己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一般。此時此刻,更是擠眉弄眼作出玩笑的模樣來了。
眾位衛兵無奈,最後在首領的示意之下,幾支戰戟直接將他叉出去,幾個衛兵立即上前,七手八腳地將他反翦雙手,推推搡搡地向著眾位鬥獸者走出來的地方走去。
等待著他的正是鬥獸場之中自建的地牢。
墨堇年卻是注意到,在年輕壯漢被推推搡搡地走向鬥獸場的地牢的時候,他自己的臉上和那邊抱著自己雙手看熱鬧的大個子中年男人的臉上都是出現了一些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醞釀著什麼來。
她回過頭來,很快目送著鬧事的冒失鬼被黑衣黑甲的衛兵們押走!等待著眾人的依舊是鬥獸場主持人奇怪的顫聲!
主持人的聲音很是奇怪,似乎是一個安逸了很久很久的人在用那種百無聊賴又故作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說話。而周圍的人對於這樣的他都是有些無感,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在向他投來不怎麼耐煩的眼神。墨堇年想起二十一世紀娛樂節目的主持人,他們在舞臺之上是如何的閃亮,如何地被人追捧,不禁有些同情起來這個鬥獸場的主持人。
別的主持人應該有的閃亮、被追捧,到了他這裡,閃亮是有了,但是被追捧就差了許許多多吧!
但是,不巧的是,這個主持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受歡迎一般,委實還在舞臺之上繼續講述著讓人提不起精神來的比賽規則。
他的眼睛眯起來,略帶有嘲諷地看了看遠處鬧哄哄的觀眾,冷淡道:“靜一靜,接下來我們來宣佈一下比賽的規則:所有鬥獸者都必須現場簽下生死狀,勝利者將會得到三十枚金幣,今天會提升到五十枚金幣;死亡者將會得到十枚金幣,今天會有十五枚金幣;中途退出者將不會得到任何的獎賞,並且之後的三個月內禁止參加任何比賽。”
他的聲音還在上面嗡嗡地迴旋,這邊,墨堇年已經聽見了身邊的林殊小姑娘不達地輕輕地咦了一聲。
她不由得好奇地看向林殊,好奇道:“怎麼了?”
林殊轉過臉來看她,面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錯愕和思索,末了又是思索了一番才是告訴了她自己的疑惑:“很奇怪……”
墨堇年挑一挑眉毛,看著她不說話,那意思也就是在等待著林殊來解釋一下了。林殊有些無語,嘆了聲氣,但是很快就顧不得其他的了,在臺上主持人開始朗誦第二遍比賽規則的時候,才是開始向墨堇年解釋道:“我說很奇怪,是因為鬥獸場有著自己不變獎勵和懲罰的規則,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選擇在今天進行一個更改。”
墨堇年皺起的眉頭得以舒展,“你的意思說,他們今天的規則改變了?”
林殊小姑娘認真地點點頭,道:“是的,你聽,他剛才是說勝利者獎勵三十枚金幣,後來又改為獎勵五十枚金幣。五十枚金幣在聖城裡面已經足夠一箇中等的家庭生活一個月了。這樣的獎勵是絕無僅有的。而且,你看在場的這些人,除卻獸王之外,另外的二十個人更像是被挑選出來送死的,你看他們的表情——”
墨堇年看了看場地中央站在獸王對面的那些人,此時此刻,那些人正和她們面對面地站著,因此她們很容易就可以看見對方的神情和神態,從而做出一項自己的準確判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