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年他們在看臺上面看得很清楚,這二十個面對獸王的人已經結成了臨時的聯盟。這些人雖然單獨的任何一個都可能不是獸王的對手,但是除卻那個小男孩和有限的幾個人年輕人,都是在鬥獸場之中出生入死過幾次的人,幾人合抱在一起的力量也斷然不是可以小看的。也不得不說,臨場發揮,抱團攻擊,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智慧。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臨時聯盟還可能因為配合的問題,而弄得一團糟糕,但是一旦經過短暫的磨合,相信也是能夠發揮出超越獸王的巨大力量。屆時,戰勝不可能單獨戰勝的存在也是很有可能。
這一點上,也是贏得了旁邊林殊小姑娘的擊掌讚歎:“好啊!我就說這些經常在鬥獸場之中摸爬滾打而活下來的人,終究也不是滿腦子稻草的草包,關鍵時候還是會抱在一起的啊!太好了。”
墨堇年聽得有些驚奇,不由得挑起了自己的眉頭道:“哦,你剛才的時候不是還很粉獸王大人的嗎?怎麼臨場開始了,又轉去支援獸王的對手們了?你不覺得二十個人對一個人,獸王才值得同情嗎?”
衫月和衫峰聽見兩人的對話,也是很驚奇地望向兩人,衫月小姑娘也是很正義的,此時扁嘴道:“是呀,小姐說的對。鬥獸場這一點也太不合理了,竟然讓一個人對二十個人打架!而且,還允許一個十歲的孩子上場,簡直太殘忍了。”
顯然,衫月小姑娘還在斤斤計較他們允許小男孩參賽的事情。
但是,墨堇年嘴上是這樣說的,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很清晰的思量。不說其他的,就是她自己,都可以徒手幹掉二十個這樣的壯漢。當然,是在大家都是沒有元素之力的情況之下!
咳!顯然,鬥獸場之中向來都是深諳如何吸引觀眾的心理戰術。定然也不會讓隨隨便便可以碾壓全場的戰鬥發生,那樣沒有什麼懸念的戰鬥,如今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一場精彩的戰鬥,必然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鬥獸場之中這樣安排定然有這樣安排的道理。
旁邊的人大概只會看到這樣安排的不合理性質。這也是看熱鬧的人和組織別人看熱鬧的人所思考的立場的不同之處了。
林殊小姑娘也顯然是少數的幾個明白人,對於墨堇年倒是還好,因為之前墨堇年跟紫薇學院之中大家心目當中有數的幾個高手對戰的勝利在,她從心底就不可能讓自己看低墨堇年。她會時時刻刻地防備著墨堇年,並且時時刻刻地想要從她這裡打探道新的訊息。
但是,對於墨堇年身邊的這個連紫薇學院都是沒有考上的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小丫頭,小侍女,她可就沒有這麼的高看了。
不僅僅是對衫月,即使對衫峰,也都或多或少的有這些心思。
此時,她面對小丫頭的疑問,顯然也沒有多少好心情來回應,但是礙於面子,口上和麵上都還是平和的:“你不經常來看鬥獸比賽不懂得這裡面的水究竟有多麼深!獸王,之所以被稱為獸王,就是一個比喻,將他比作人群之中可以號令百獸的首領;那麼,類比下來,就是將我們其他人都比作了百獸。”
“獸王是人群之中的王,就足可以看見大家對他的忌憚。百獸之王可以在叢林之中橫行無忌,獸王也可以在人群之中橫行無忌。”
“獸王是很厲害的,單獨的任何一個獸都不可能與之對抗!”
她以為說到這個地步就足可以令衫月等小丫頭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但還是顯然高估了小丫頭的理解能力。
果然,衫月還是瞪圓了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眨呀眨地叫道:“我當然知道百獸之王的意思啊,可是我說的是,為什麼鬥獸場的人會讓這麼多人打他一個呀,這也太過勝之不武了吧?”
墨堇年輕笑一聲,轉過臉去看旁邊,顯然也是被小丫頭的蠢和聽了小丫頭的話之後突然變得有些生無可戀的林殊給齊心協力逗笑了。但是為了避免被林殊看見了尷尬,這才不得不隱忍。
林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嘆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跟小丫頭解釋著其中的問題所在,“獸王之戰,並不是只能一個獸王對另外一個獸,這樣對另外一個弱小的獸來說也太過不公平,這樣的比賽也就是看獸王一方面碾壓弱小的獸。一般來說,除了特別嗜好的人,對於普通大眾來說,他們跟希望看到的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這樣說你懂得了嗎?”
衫月一邊聽講一邊並不怎麼費力地開動自己的腦筋想象,但是無奈她自己的水平顯然是沒有怎麼想透徹,正要開口詢問。
林殊眼疾口快,立即出聲壓制住衫月,道:“觀眾需要看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同樣也希望看到眾志成城擊敗高手的場面。雖然他們平時不能夠看到這樣的場面,但是總是難免希望看到別人來幫助他們在另外一個場面上實現這一方面的目標。”
看起來,林殊小姑娘可是深諳心理學啊。墨堇年默默地聽著。
林殊小姑娘又是道:“所以,為了平衡獸王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鬥獸場在組織這一場比賽的時候必然要仔細衡量兩個對立方之間的懸殊,一方是獸王,那麼另外一方就要增加人口數量來彌補這個差距。儘量讓兩方的戰鬥充滿了懸念。不是有句話說:群狼可鬥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