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放假,聖城城郊的一處四合院落之中,大清早晨曦落入小院子的時候,衫月正站在一口水缸面前,小手掐著蓮花指,正拼命從經脈之中擠出來青色的木屬性的元素之力攪亂了一池春水。
水呈現出黝黑的顏色,而青色的光暈混雜在其中,攪起一團漩渦。青色的元素之力帶著漩渦越升越高,最後差一點就衝出水缸來。
但是,最終卻還是失敗了!
衫月的面上現出巨大的懊惱來,站在那裡聳搭著溼漉漉的腦袋,無奈道:“我還要訓練多久啊!一點效果都沒有。”
水缸的周圍已經佈滿了失敗的水漬,溼漉漉的也黏糊糊的,小姑娘正在學習製造和操控元素之力,身上的衣服都溼得差不多了。在這薄霧濛濛的早晨時刻,已經冷得有些打哆嗦了。
站在她肩膀上手拿小皮鞭子的圓點倒是面上還是一臉的平靜,擰著小眉頭,很是客觀嚴肅地說:“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天賦這般差,連紫薇學院那種地方都是進不去。只要在這裡多加努力修煉了。快一點,不要偷懶啊!再來一遍!”
“我還要再來一次啊,都一個早上了。”衫月抱怨著,但是抱怨歸抱怨,見圓點一臉的凝重也是不敢在多說什麼,嘟著嘴巴在水缸前面站好,重新掐起來蓮花指來,閉上了眼睛輕輕唸咒。
水波再次湧起來,攪起一個黝黑的漩渦,眼看著越升越高最後乾脆直接砸到她們的面上。
又一次失敗了!
圓點很是失望,末了一把臉冷冷道:“再來!”
“我不要再來了!”衫月一聽就生氣地甩開手去了。
可是,這個是想不來就不來的事情嗎?她的水平不夠,又是不肯如圓點想想的那一般用功努力,難道昨天說過的要努力的話全部都當做耳旁風,吹過就算了嗎?
圓點有些生氣,略有些看喪屍一般的眼神看著衫月。大有一番唇槍舌戰正在醞釀之中的架勢。而衫月也早已經在甩手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想要道歉但是又覺得難為情。
一人一獸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對峙。
衫峰推開小院子的門扉,墨堇年走進來就看見了這麼一副略微詭異的一幕,不由得面上也是一愣。眼睛看了看這個,望了望那個,與身後的衫峰對視一眼,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但是,好歹,她還看出了圓點與衫月之間的小尷尬,也就不動聲色地乾咳了一聲,吵醒了還陷在尷尬對峙之中的兩個人。
“所以,你們兩個這個發生了什麼問題?”墨堇年較為謹慎地看了看兩個人,忖度著開口。
圓點雖然是一頭魔獸,但是心思玲瓏,為獸精明,其智力和經驗都遠超他們這些剛剛走出家園的新人。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也不會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與這些人起下衝突。
而且,據她觀察,圓點的責任心也很強。它攔下的任務無論如何都會負責到底的,恐怕說是教導衫月租下院子之後就立即著手教導了吧!
衫月呢?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有些嬌氣,之前一直依靠著衫峰,兄妹兩個形影不離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衫峰一個人擋在前面。現在突然將她一個人丟出來面對責任心很強的師傅,不起衝突才會奇怪!
她看得分明,但是又能夠說得上什麼呢?
兩個人,不,一人一獸都是她身邊的人,偏袒了誰都不好。而且,這件事情按照道理來說,圓點頂多算是教育的手段太過於嚴厲了一點,而衫月明顯就是太過於嬌氣了一點了。
難道,她要直接將衫月叫道一邊去,當面鑼、對面鼓地教訓一通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那麼她也只好在沒有合適的機會的時候裝作自己並不知情的模樣,該怎樣還是怎樣了。
“所以,你們兩個是發生了什麼問題嗎?”她這樣隨口一問,卻是位自己找好了退路:如果兩人都大方承認,那麼她也就會公正地批評一下錯誤的哪一方;如果兩個人都不承認發生了什麼,就延後處理,暫時先轉走不知情,由得他們去。
圓點當然不肯講自己教導失敗的事情拿出來擺在她的面前,看它一張嚴肅的刺蝟臉就是知道是愛面子的嘛!
而衫月,見過墨堇年之後更加的羞愧,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更何況自己的哥哥還用有些瞭然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樣更讓她感覺到無地自容。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嬌氣和雷聲大雨點小的尷尬!
圓點不情不願地繃著刺蝟臉道:“沒有問題。”
還一臉化作疑問的模樣,“你們今天怎麼來這裡了,不用上課嗎?”
墨堇年的視線轉向衫月,小姑娘也是連忙遙手,慌張道:“沒事沒事,小姐,我們沒事,就是剛才在練習治療術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