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點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更加挫敗地低下頭去,嘆息道:“唉,這個嘛,要等到你們自己去探索了。”
墨堇年倒是有些奇怪了,瞥一眼過去,不禁問道:“你沒去過嗎?”
圓點失落地抬了抬腦袋道:“去過,但是我並沒有走去中間地帶,就只是在十萬魔獸大山的另一邊,它的邊緣地帶轉悠了幾年而已。”
它失落地想,根本就算沒有去過的嘛!
它的眼前,不由得出現了那一個,神情清冷,舉止優雅,氣度高貴,似乎不像是俗世之中走出來的白衣女子。她是那樣的聖潔無暇,實力深厚,她的眼睛會時常含笑著望著它。
圓點嘆了一口氣,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墨堇年,不得不感嘆命運的神奇之處。在真正的命運到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墨堇年是,而它也終於是。
墨堇年望著它,好笑道:“怎麼了,還沒怎麼開始說話呢,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圓點有些心虛地望了望她,待對上她的眼神之後沒來由地變得更加的心虛。但是隨即卻有些惱羞成怒了,望了望她怒道:“誰怎麼怎麼了,人家只是想起來以前見過的一個人有一些傷感罷了。”
它這種急咻咻,氣喘吁吁的模樣引得衫月捂著嘴巴偷偷地笑。
墨堇年也是既好笑又無奈地搖頭。
她只不過是見它難得的有些心情低落,大發慈悲地過去詢問了一下而已吧,用得著這麼大的反應嗎?
而且,它可是自出現以來,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出現的動機啊!只是不知怎麼的就出現了,還說是溜出來找她,還在一出現的那個夜晚就一爪子將墨凌瑄的孃親的一隻腳給切掉了一半兒。
墨凌瑄的孃親就那樣死掉了,委實算是有點兒可惜罷!
“唉,”墨堇年嘆了口氣,狀似無奈又不關心地說,“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我們現在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也總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場的時候,你不說也省得到時候讓人揪心吧。”
這句話當中似有還無的哀怨,以及擔心掛念之意使得圓點微微一愣。它偷偷地瞧了兩眼墨堇年,猶豫一下,最終開口打了一個哈哈,道:“別總說有的沒有的,我圓點是什麼獸,說是要陪你闖天下,就一定會陪著你一路走到底的。你不用擔心。”
墨堇年吶吶道:“是嗎?”
但是,顯然還是有一些不相信的。
但是也沒有多少關係了,對於她來說,眼下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堂堂二十一世紀的僱傭兵首領,現在可是討厭死了處處被人家吊打、欺負的現狀呢!
圓點再次悄悄地看她,見她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態度,也因此終於肯安心地將一顆砰砰跳動的小心臟放回自己的肚子裡去了。
它看看場中的年輕學生,見他們都是好奇地打量墨堇年,也是頗為蔑視地哼了一聲。在它看來,這塊幽州大陸上的第一學院所招收的弟子也不過如此了,一個個看起來就沒有什麼競爭的精神。
回頭望了一望還是覺得墨堇年好上許多。
衫月看著場中,吶吶地感嘆道:“一、二、三、四……二十……二十七,天吶,加上我們就足足有一百二十七個人呢!這下入學比賽應該怎麼比呢?”
墨堇年也是在看向場地中,微微地打量著每一個人,聽到衫月小小的驚呼,也是回過頭來看她,輕聲道:“別的不用擔心,別人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就可以了,總而言之是不會被踢出局的。”
衫月聞言,還是免不了擔心,呶囁道:“可是,小姐,您是由於是戰王殿下親自舉薦的,拿著舉薦信。而我和哥哥不是啊!”
說到這裡,她不禁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神色和語氣頗為地不安,道:“我好擔心不能跟著小姐和哥哥在一起學習。”
墨堇年和衫峰都是有些無語起來。
圓點既好笑又同情地伸出爪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小丫頭,別擔心嘛!不就是一個破落學院嗎,在這裡學習哪裡有跟著本大爺好!實在不行,我們倆就去城裡面找著院子,每天修煉,順便把日子過得樂呵呵的,不也一樣很好嗎?”
這樣不著調的話,引得墨堇年白它一眼的同時,衫月也更加的擔心了。
衫峰這時伸出雙手來握住了自己妹妹的肩膀,一雙沉默的漆黑的少年眸子也是深深而認真地看著她的眉眼道:“別擔心,衫月,你是木系的能力者,將來是可以做醫治人的藥師的!對自己有一點兒信心!”
衫月還是不敢輕易確信,抬起楚楚可憐的眼睛對他道:“可是,哥哥也是有木系的元素力呀,哥哥也會成為偉大的藥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