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它還沒有完全的活動開,還在蠶食元素之力的階段。
正在想,墨堇年的眼睛猛然一縮,旋身揮動手中的匕首向下一砍就見那一柄被刁蠻公主拿在手中的冰劍出現了身形。
龍捲風外,刁蠻公主的手勢來回變動,整個人臉上的神情是瘋狂而又嗜血,冰劍被她當做了一個劈砍的工具,看起來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墨堇年付出一點點生命的代價了。
龍捲風內,墨堇年的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勢,揮手擋開了一記冰劍的攻擊,冰劍卻是在眼瞼的地方一閃,再次消失了。
她早是已經發現,雖然刁蠻公主站在龍捲風外的位置不變,但是冰劍攻擊的方位卻是隨時隨地地在變化著。
“難道是因為風嗎?”
墨堇年高高觀望著頭頂上那一方井口大笑的纏繞著淡藍色魔獸煙霧的出口處,神情上若有所思。
她的手似乎長了眼睛一般,隨意一揮,就已經擋開而來一記冰劍。
圓點站在她的肩膀上面,神色也是凝重,它道:“這是冰魔獸的魂力內膽,被人生生殺死之後抽取的,只保留著生前的一絲憤怒通感。現在的它是沒有意識,沒有痛感,也殺不死的。”
墨堇年卻是微微一記冷笑,眼睛裡面洋溢位計上心來的自信,淡淡道:“我說,任何一種攻擊,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罷了。你看,那上面的出口處……”
圓點懷疑地看了她的側臉,也是帶著懷疑抬起自己的小腦袋來仔細地瞅了一圈兒,但是除了那井口大小的出口,以及環繞在那裡的魂力越來越甦醒的魔獸之魂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地方啊。
回頭,不免又是懷疑地看向墨堇年,不滿道:“你有話直說好不?”
墨堇年不禁失笑,搖搖頭道:“如果魔獸之魂突然被打暈了怎麼辦?”
圓點愣了一下驀然瞪大了眼睛,到最後幾乎被自己的尷尬給咳嗽死,緊接著又是一通咳嗽,才按著自己毛茸茸的小胸脯說:“你究竟剛才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墨堇年扭頭問道:“剛才你有說什麼嗎?”
圓點吐血:“……我說那冰魔獸已經是死的了,現在只剩下了一縷殘暴的只知道毀滅的魂魄啊,混蛋!”
“哦!”墨堇年淡淡地應了一聲,又轉回頭去。
圓點又一次吐血,抓狂道:“哦什麼哦,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好吧!”
墨堇年這次不再給它開玩笑,認真地用下巴指了指上面的魔獸,道:“我當然知道已經死掉的魔獸無法再被殺死,可是,我卻沒有說它不能被打暈,打暈只是一個比喻,比喻就是我們找個辦法繼續讓它陷入沉睡。”
墨堇年的大腿上又添了一道傷勢,但是她神色未變,只是揮動了與喜愛匕首擋去了接著的一記攻擊,繼續向上觀望。
圓點也隨著她一起觀望,小小的兩隻前爪子在胸脯前面抱起來,一隻爪子橫在胸腔下,一隻小爪子支在上面,食指和拇指捏著下巴上的白毛髮,擺出一副深度認真思索的模樣道:“或許……可以一試……”
它與墨堇年對視一眼,墨堇年勾起一邊的嘴角,然後從左手的袖箭裡面拔出來魚腸劍,和右手的風疏狂送的匕首,一起在胸前交叉成十字。
龍捲風外圍,刁蠻公主的背後不遠處已經圍了一圈兒自己的下人,他們安靜地站在她的後方,守護著她,同時也在防止龍捲風中的墨堇年和圓點逃出來。
他們已經算是看明白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寵物並不是尋常的人家的子弟,說不好還會阻擋他們主子的腳步。
已經到了是不得不剷除的境地了。
他們隱藏在寬大的金色袍袖下的手也是漸漸地握起了拳頭。
龍捲風旁邊,刁蠻公主的眼睛瞳孔裡只剩下了一片冰雪緋紅的顏色,冰雪越是緋紅,她嚴重和臉上的神色就越是瘋狂與興奮。在她的想象中看來,龍捲風中間的墨堇年一定是傷痕累累,差不多嚥氣了。
可事實是,龍捲風的內部,墨堇年看著龍捲風風牆之上的參差出現的冰刃和冰劍的殘影,一抹自信的微笑漸漸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