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狼狽地躺在地面上,驚魂未定,甚至連自己都是有一些驚訝,一張清秀的面龐蒼白至極,瞪著眼睛一臉驚恐的看這風疏狂,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沒有說謊,就是連他自己都不曾得知自己的上司和同僚竟然都是事先在身體裡面埋藏了致命的毒藥的。
更是,在得知逃脫無望的時候,當機立斷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解決了自己……
但是,很快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大串大串兒的眼淚順著面頰流淌下來,沾染了褐色的泥土在清秀的面龐上面。
他的聲音充滿了得知真相之後的憤懣和哀傷,叫道:“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啊……”
風疏狂使了一個眼色,木一當機立斷一記手刀砍下去。年輕人停止下來哀嚎,瞬間順著木十一的手臂倒下去,再無聲息。
木十一不滿,小聲嘟囔道:“你下手輕一點兒呀,這麼一個軟弱的孩子,別一不小心就給弄死了。”
木一聞言,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臉紅脖子粗道:“你既然擔心,你怎麼不去動手呢!”
木十一道:“我不是沒來得及嘛,誰讓你手欠!”
木一握拳:“你……”
木十一洋洋得意:“我怎樣啊……”
另一邊,走到風疏狂身邊的一個比他們都穩重和年長一些的蒙面的玄袍人還未來得及向風疏狂開口,就不免冷斥他們:“好了!”
於是,木一、木十一一起低下頭。
但是,木十一卻是開始打量起來手中的這個年輕人來。
玄袍人首領拱手垂眸對風疏狂道:“王爺,郊外的黑衣蒙面人已經悉數被解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風疏狂搖了搖頭,道:“先回府吧。”
玄袍人抬起眼睛與他對視一眼,並且停頓很長時間,才終於完成了眼神的交流,重新低下頭垂下眼睛來,道一聲:“是!”
在玄袍人退下之後,墨堇年也是甩甩手中的匕首邊走回風疏狂的身邊,邊將匕首重新插回腰間的鞘中去。
匕首,風疏狂從來不離身的武器,在之前的時候已經送給了墨堇年。又或者說是墨堇年看上了這把匕首,一時猶豫沒有還上,就被風疏狂看見了,然後說是暫時送給她防身。
那時候,還是在風疏狂為了救她而耗盡全身的元素之力,在她主動請纓照顧他的那幾天裡面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每天都是依靠在床頭上面看書看公文。
而她就百無聊賴地坐在他臥室的窗臺上,把玩著這把匕首,讓它在自己的手心裡面轉來轉去的玩上整個上下午時光。
那個時候,鳥語花香,陽光明媚,是多好的時候呀!
墨堇年走回風疏狂的身邊去,望著風疏狂,風疏狂也是微微讚賞地看著她,微微笑著卻發自內心道:“辛苦你了!”
墨堇年白了他一眼,意思更像是兩人之間說什麼客氣話!不巧,正好被和木十一斗氣完了的木一看見,立時一張臉變得變得不太好。
木十一一直看著他,此時也不免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墨堇年。看見的第一眼就是極為的驚豔,小小的花兒一般的年紀,膚白貌美,胸高腰細,大長腿,容貌也是頂尖兒的傾國傾城。
其身上更有隻能與戰王匹配的英姿勃發之氣,堪稱養眼。
但是,看木一對她苦大仇深的模樣,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是有些好笑,不禁和身邊的另一人一起對視了一眼。
後者面無表情的看看手下的人,看看墨堇年,又看看木十一。
木十一權當自己是對牛彈琴,立即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哼一聲,轉過了眼睛去。
木一還在十分努力地盯著墨堇年。
墨堇年感受到了這縷雖然沒有殺意,卻是不善的目光,也是低眼睛看了木一一眼,漆黑的眼睛裡面閃過一些的不解。
直覺告訴她,雖然她最近並沒有招惹過木一,但是木一卻是對她不喜歡,或者說是抱有很大的不滿情緒了。
但是,墨堇年又會是誰呢?
當然,這樣屬於個人的不滿她的行為,她管不上,也不想要去管!他不喜歡她,就不喜歡好了,她總不能讓所有人都能喜歡。
墨堇年開口道:“你別忘記了答應過我的話就好。”
風疏狂道:“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