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年有些吃驚於風疏狂的話,此番想起來也是覺得這些人物的衣著和行為和這傲元國的百姓略有不同。
衣服上面的金色的麥穗一般的紋路,至少在她有限的認知當中並沒有任何的痕跡。她從沒有有在任何地方見到過這樣的裝飾。
他們是什麼人,會為什麼來到這裡?這些她們都不知道。
墨堇年瞟了一眼風疏狂,淡聲道:“你想怎麼做?”
至少,風疏狂作為戰王,想象的辦法定然不是隻希望報昨夜刺殺之仇的墨堇年一樣的。身處高位能設想的也當然不會相同。
是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風疏狂只是笑著看著她,邪魅的暗紅色眼睛閃過一些的讚許之意,輕聲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一些想法的?”
墨堇年有一種你當我三歲小孩兒的眼神給予回擊,哼一聲道:“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拿下的。”
風疏狂道:“為什麼?”
墨堇年:“不然,我絕不放過任何傷害我的人的口號就成了廢話!”
風疏狂:“……”
風疏狂汗了一下,也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了,搖了搖頭道:“事情哪裡有你想得那樣簡單。這些人突然來到傲元,又在昨夜回家的路上襲擊了你,一定是有著別的什麼陰謀。”
“而且,這些人還和風鈺翼有牽連,想讓人放心都做不到。”
墨堇年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此時不免不高興地問:“所以呢?”
風疏狂暗紅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彩,盯著對面的包圍圈中剩下的幾人,獰笑道:“很簡單,抓一個舌頭問一問。”
墨堇年:“……”
所以,鬧了這半天,還是要她放棄報仇給他抓人了!
風疏狂的眼睛沒有看墨堇年,似乎並不將她的小別扭放在心上,反而興致勃勃地盯著前面的一高一低兩個黑衣人。
高大強壯神情嚴峻的自然就是黑衣人的領隊都統領,小年紀的自然也就只是一個屬下,但卻並不是一個尋常的手下。
至少,從身手上面看已經從他與都統領之間的從屬關係上面看,這樣的小人物並不真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是一個只是因為年輕閱歷地下而不得不暫時屈居於人下的有為年輕人。
是有為的年輕人,對於風疏狂來說都讓人喜歡。因為這樣的人,一般更容易擒獲,並且更容易套用一些手段而得到想要的情報。
所以,他的眼睛在高大的黑著臉的都統領身上掃了一遍又是回到了年輕下屬的身上。
這時,墨堇年也是重新舉起了匕首。
風疏狂道:“小心那個年輕人,其他的都交給你!”
意思也即為,只要不傷害了那個年輕的人,其他的包括對方的統領都隨便她高興,隨便處理了。
這倒是讓墨堇年頗為有些意外。
墨堇年看他:“為什麼?”
剛才不是還說要抓個舌頭來的嗎?
但是,隨即也是稍微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彎彎繞繞。這個精明的風疏狂,也著實是一個徹徹底底難以對付的角色。
他竟然是已經盤算到了那麼深遠的地方去了。找到年輕人套取情報,即使套取不了情報,也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墨堇年身為以前的僱傭兵首領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但是眼下她已經成為了廢柴光棍的墨堇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為了異世界的墨堇年,連帶著身上的一些固執己見都改變了不少。
殺戮,生殺掠奪早已不是她的生活的全部。
現在的她只是頗為享受著這一份難得的寧靜,享受這個這個世界裡不完美當中的完美,也讓自己的被放逐一般的心稍微得到安寧。
但是,這些並不意味著她會放棄報復那些得罪過她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當然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墨堇年就是這樣的人,現在的情況下,她並不願意過多去深究,追根究底只會讓她把不是敵人的人變作敵人,這無疑也是很累人!所以,她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將浮出水面的蝦兵蟹將解決掉!
也是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註定那些人最終都會浮上水面並且過來找她來禍害,那麼既然該來的都要來,與其費盡心力去尋去找,不如就坐在著京都之中,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等著人家上門。
省了尋找的功夫,並且還能有時間來修煉提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