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門計程車兵不肯讓人家透過,到城外的墳地去。偏那家子人至孝,寧得罪官府,也不肯誤了老爺子入土為安的時辰,就鬧了起來。我過去的時候,康大人已經派人去看情況,說死者為大,讓那家人出了城。其實官道這麼寬,本不相干的。”
“可是這樣迎頭撞上,很不吉利哪。”過兒嘆氣道。
“康大人有皇家真龍的血統,最是驅邪避穢。不怕的。”春荼蘼道。
當然,她心裡是不信的,但大唐人民相信,她也就不介意隨意說說。而且。她聲音故意放大了,周圍的人聽得直點頭。想必之後就會傳遍全隊伍,事情就慢慢過去了。不管到哪兒。可不要小看群眾輿論的力量呀。
正說著,隊伍又緩緩向前了,並且仍然佔據著寬大官道的中央位置。而那隊出殯的人,當然再不能衝撞官家,只溜著路邊走。
春荼蘼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可惜她不懂唐代的喪服制度,從服飾上看不出送葬人與死者的關係及互相之間的遠近。不過仔細辨別了下,發現還是有區別的。另外,她還驚異的看到一行二三十人中,居然有一少半是胡人!
對悲傷的人或者醜陋的人緊盯著看,都是極失禮的。所以春荼蘼雖然有點好奇。但還是很有素質,只瞄了幾眼就不再理會。進了城後,因為她的位置在隊伍的最後,也沒看到羅大都督和康正源怎麼相見歡,只是作為康正源的貼身隨從,被妥帖的安排到了一處別院中。
到了晚上,羅大都督宴請康正源。人家是從二品大員,還是叔輩的重臣,康正源可以拒絕其他官員的請吃和禮物。卻不能拒絕羅大都督,當然就痛快又高興的應下。奇怪的是,羅大都督先是召見了春大山,之後還點名要春荼蘼參加晚上的宴會。
“說是家宴,不請外人。”春大山鬱悶,“羅大都督的家眷也會參加的。”
“為什麼請我?”春荼蘼驚訝到不行。
“范陽和幽州城這麼近。你上堂打官司的事都傳過來了。”春大山本以為出門這麼久,傳言會慢慢轉淡,哪想到居然越傳越厲害,“羅大都督聽說了你的事,非說要見見不讓鬚眉的巾幗小英雄。”
聽了這話,春荼蘼心裡覺得硌得慌。
雖然她是有意以訟師為業,但那只是個模糊的目標。她生在這個時代,我行我素可以,卻也要顧忌父親和祖父的想法,一點一點,循序漸進才成。如果阻力大到她會為此失去家庭和親情,她寧願自己的願望全部不能實現。可是現在,被一個這麼高官位的人捧著,倒像把她架在火上烤似的,連個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了。
可是,她又不能不去。而且當她看到春大山憂愁的臉,心下不禁一橫。她要去!若是她自己惹出的惡名,她就自己承擔!
到了晚上,她果然打扮得大大方方,帶著過兒,跟著康正源和父親到了幽州大都督府。按理說,春大山是沒有資格入席的,但今天他是以春荼蘼父親的身份論。怎麼說呢,算特邀吧。
她穿著女裝,上身是桃紅色的短襦,下系櫻草色的裙子,胸前的飄帶和上衣的滾邊全是蔥青色。即沒加件半臂,也沒有用披帛,乾淨利索、清爽自然。頭髮仍然是簡單的單螺髻,故意偏梳,插著春大山在她生日時送的那對銀簪子,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半點飾物。
羅大都督家的女眷,一定都是華服美食泡出來的。她不管多麼精心打扮,也落了下風。所以她不會自暴其短,跟人家比衣服的華麗和料子的高階,或者首飾的精美。事實上,她什麼也不跟人家比,就這麼坦然、自信,到哪兒也不會被人壓下一頭去。雖然打扮普通,卻掩蓋不住她的氣質。剛才上車前,康正源看到了她,嘴上沒說什麼,但眼神中有嘉許之意。
好笑的是,自信的女人最美麗,這說法到了大唐她才深刻體會到……有話要說……………
是這樣,眼看要發生大案,66卡文卡得極其**。所以明天第一更還是中午12點多,第二更晚上8點多,大家原諒。因為,66不灌水,而且情節要精緻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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