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荼蘼很受不了大唐的飲茶法,大多喝茶餅,要事先輾成末兒,還要在水中加香料或者鹽什麼的,她這現代的口味實在受不了的。所以,重生以來,她只喝水,春大山自然是知道的。
春荼蘼猶豫了下,張了張嘴,卻終究有再開口說話,只溫順的喝淨了水,之後肚子裡就傳來咕咕的叫聲。
“早煮好了雞湯,現在爹去給你下點湯餅(麵條)。”春大山就笑道,“菹齏也預備了,放點芝麻拌一拌就行。是筍齏,你最愛吃的嘛。”
春荼蘼想說話,春大山卻擺擺手道,“知道知道,多放芫荽,不要臥雞蛋,飛成蛋花。”
臥雞蛋是北方的說法。也可能只是范陽這邊的口語,意思是把雞蛋直接打在熱湯中,卻不攪散攪碎,到時候麵條熟了,雞蛋也煮成像荷包蛋的樣子,清清爽爽,原法原味很好吃,但春荼蘼不太喜歡。而春大山在娶徐氏之前,是和父親春青陽獨自生活的,兩個大男人養育一個小女娃。所以什麼家務都會做,春青陽甚至會縫衣服的。
事實上,娶了徐氏後,徐氏也沒做什麼家務。又不是大家族的太太奶奶,她卻連碗熱湯也沒給公爹做過,沒為自個兒的男人洗一回衣服,做過一雙鞋子。更不用提前房的女兒了,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春荼蘼也不如。至於她屋裡的事,自有小琴幫手,院子裡其他大大小小的活計都是過兒和老周頭乾的。真不知道,平民之家娶來這種老婆是做什麼用的?她本是商戶之女,卻給她那個娘嬌寵成這般的廢物樣子。
“爹。我是說。這些事交給過兒做就成。”春荼蘼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連忙道,“你一直守著我沒睡,現在趕緊歇著去。”
“爹又不累。”春大山攤開手,“以前做野戰兵訓時,三天三夜沒睡過的事也常有。”
“那不同。”春荼蘼堅持,“那時女兒沒在您身邊管著。再說,我明天想上鎮上逛逛呢。爹不養好精神,怎麼陪我去呀。過兒,愣著幹嘛,送送老爺。”
在這個家,過兒最聽春老太爺青陽的話,簡直就當成聖旨。其次,就是自家小姐。此時得了令,沒大沒小的拽春大山的手臂,不容分說,直接給拉到當院裡。
小琴似乎在院子中偷聽,此時想躲也來不及,連忙扔掉帕子,蹲在地上,假裝去拾,之後又很快的站起來,甜笑道,“老爺要回屋歇著嗎?還是先吃口東西?太太已經都預備好了,放在東屋呢。”
春大山沒辦法,點了點頭,就向東屋而去。
小琴忙不迭的跟在後面,過兒看不慣她那扭著腰肢的模樣,氣呼呼的直接跑進廚房,麻利的做好雞湯湯餅,又把醃在小瓦罐裡的菹齏倒出來,加芝麻拌好,放在托盤裡,送給春荼蘼。
“小姐也是的,老爺想多陪陪您,幹嘛轟老爺走啊。”見春荼蘼猛吃一陣,肚子裡有了點底兒之後,過兒抱怨,“真受不了小琴那個歡天喜地的勁兒,好像咱們西屋是火坑似的。”
“家和萬事興,我爹又不能休了太太,如果咱們不忍忍,為難的是我爹,何必讓他夾在女兒和妻子之間難做人。”春荼蘼嘆了口氣,“無七出之條而休妻,是違反咱大唐戶律之法的。若亂來,我爹的前程還要不要了?若是我爹在我屋裡待的時間長了,太太又得給我爹甩臉子。她那樣的人,也不大吵,就這麼膩歪著,眼淚汪汪,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更讓人受不了。”
過兒咬咬牙,雖不甘心,卻也沒辦法,只恨聲道,“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這男人娶錯了老婆,一樣像風箱裡的耗子,兩頭受燒。”
“那是因為我爹心好,咱們家厚道罷了。讓她換一個那不講理的人家看看?”春荼蘼又喝了口雞湯,滿足的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告訴我,我昏睡這兩天,家裡出了什麼事 .et?為什麼我爹剛才提起說親的事?”
剛才,她從春大山的話裡逮到了兩個疑問。一個是今天的日期。第二個,就是春大山說她是“快要說親的大姑娘……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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