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過芸香是你的奴婢,白茶親眼看著她從你的房間出來去了寒山宇,想必這事你也是清楚的。那到底去了寒山宇的芸香是芸香,還是去給白茶煮東西吃的芸香才是真正的芸香呢?”溫宴繞了一圈,“蕭王妃,你聰慧過人,你怎麼看?”
若承認和白茶在一起的才是芸香,那出去私會的人除了上官媚兒還會是誰?但若說芸香出去私會,白茶小和尚還撞見鬼了不成?
蕭王妃氣的牙根直癢,這個溫宴收了自己的東西,竟然倒打一耙!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貧僧知道!”
眾人朝著門口看去,只見流風扶著一身白衣孱弱的般若大師走進來。般若步履羸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上官纓絡皺緊眉頭,剛剛去看他還未曾醒來,怎麼這麼快?
他直接走到芸香面前,“還請施主站起身來。”
芸香不知何事,依言站起身來。般若掃視一下她的頭頂,轉身看著蕭王妃。“昨夜貧僧在竹林清修,恰好看見那對男女,只是那女子並不是芸香施主。”
上官媚兒緊捏著拳頭,“月黑風高,般若大師何以斷定?”
溫宴無奈笑了,“奇怪了,上官二小姐怎知昨夜月黑風高?為何否定般若大師看見的?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
“昨夜那女子身量未足,目測只到貧僧胸口左右,而芸香施主卻到貧僧肩膀。”般若搖了搖頭,“貧僧確定竹林私會之人,不是芸香施主!”
“嘖嘖嘖,這麼說來芸香是和白茶在一起,那竹林私會之人豈不是……”溫宴瞧著上官媚兒笑了。
上官媚兒本就緊張,見他這樣盯著自己更是不安,“你笑什麼?”
“上官二小姐的身量似乎和般若大師所言相差無幾啊!”
看似開玩笑,可眾人的目光卻都聚集在上官媚兒身上。而且芸香是上官媚兒的丫鬟,除了她以外還能有誰吩咐的了芸香?
沈氏立刻起身怒火中燒,“溫宴,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的。”
溫宴滿不在乎,“什麼證據不證據的,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般若大師,還請您給眾人解惑,您和上官纓絡……”
般若轉眼看向上官纓絡,半晌沒有說話的瓔珞俯身一禮,覺得有些愧疚。
“昨日下午般若和上官大小姐偶遇,講到經文一處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上官大小姐心有疑惑,和貧僧打賭,若貧僧能讓溪流水斷,便信了這佛法。”般若勾起嘴角,光華綻放,“貧僧可有虛言?”
上官纓絡無奈的低垂下頭笑了,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一句戲言,“的確如此。”
“我也可以作證,昨日我在寒山宇。”白茶伸出手指,肉嘟嘟的十分有意思。
般若點點頭,面向眾人,“昨夜貧僧便是邀請上官大小姐去看佛法精妙的。”
上官纓絡擰緊眉頭,他這是何必?
蕭王妃覺得十分好笑,“般若大師的意思是說您能截斷流水了?”
“截斷水流的是佛祖,不是般若。”他鎮定自若的模樣,倒是真看不出說謊,可上官纓絡心中糾結,知道真相併非如此。
上官媚兒氣急敗壞,“般若大師還真是好笑,扯謊也要真一點,哪有能斷了水流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