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笛無奈的嘆了口氣,快走幾步一把抓住上官長笑,“長笑,你這是幹什麼?”
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上官長笑更加不悅,“什麼幹什麼啊?哥哥難道沒看出來,娘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難聽的話?幹嘛那麼為難柳姨娘啊,她不過是一個妾室……”豈不是丟了身份。
“正因為柳姨娘只是個妾室,娘才開口教訓她。”上官長笛看了眼四周,“長笑,伯父府上的爭鬥不少,溫氏嬸嬸病弱,全都靠瓔珞妹妹一個人撐著。娘和溫氏嬸嬸多年妯娌,更是手帕交,怎麼可能眼看著妾欺主母而不管?”
上官長笑雙手叉腰一副無奈,“那就更難理解了,若是主母賞罰有度、溫柔賢惠,妾室自知身份卑微,幹嘛要欺負主母啊?你看娘她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啊。”
“可……”
“更何況哥哥你也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凡事要先想想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不是嗎?”上官長笑不屑的撇了撇嘴,“再說了,我看那上官瓔珞裝腔作勢,本來也是個不大的姑娘,裝成大人模樣一板一眼的,想必心機頗深。”
上官長笛頓時嚴肅訓斥她,不可胡說。
長笑從小被寵,自然沒見過喬氏打壓妾室的手段,才讓她成為溫室花朵,把一切黑暗都想的太簡單。
“而且我見上官媚兒天真無邪,比她那個姐姐好多了。”長笑晃了晃身體,一副天真爛漫,“哥哥,我看你是被那個上官瓔珞給騙了,慢慢你就會發現她和溫氏嬸嬸才是壞人呢!”說完,長笑轉身離開。
上官長笛無奈,“你去哪?!”
長笑白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去找媚兒玩兒啦!”
找上官媚兒玩兒?她也真是想得出來,那個媚兒他躲都來不及,每次看到她好像都快哭出來了似的,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有多委屈。可聽說她母親出身青樓,她更是在青樓里長大,那樣的地方什麼委屈沒受過?在上官家即便溫氏真的打壓,難道還不如在青樓度日?
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可見上官媚兒手段心機頗深沉,長笑必然不是對手,更沒那個腦子和她一起玩兒。
“兄長是在擔憂?”
上官長笛連忙收斂了情緒,微笑的轉過身來,“瓔珞,剛剛你都聽到了?”
瓔珞挑眉嘆息,“沒想到我這麼不招人喜歡啊。”
“嗯?”上官長笛負手而立,“不見得,依我看妹妹招人喜歡的緊,否則太子殿下怎麼天天派人相邀?”
瓔珞被這話噎住,只好白了一眼,“無聊!”看來他發現流風悄悄來過。
“長笑無知,刁蠻任性,但心地不壞,不過你家那媚兒妹妹果真有招數,把長笑哄得開心。”上官長笛摸了摸腰間的長笛,“對了,瓔珞,你為何一直稱呼我兄長,而不是堂兄?”
瓔珞斜睨著他,“是覺得我有所逾越嗎?”
“並非如此,瓔珞妹妹可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稱我兄長,更加親切。”
瓔珞會心一笑,橫起長笛,“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我送你這條絲絛的時候說過,我無兄長,血脈最近的便是你上官長笛了。那日送你絲絛伴長笛左右,就如同你我兄妹常伴相隨。”
上官長笛激動的點點頭,“我自然記得,只是沒想到……你也還記得。”他本以為瓔珞不會當回事,可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記得說過的話。那個時候長笑不懂事,仗著父母寵愛總是欺負自己老實,並無瓔珞這般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