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這般說的?”柳雁紅唇輕挑。
“媚兒哪裡敢騙雁姨,她實在是可恨!”上官媚兒咬牙道。
“成大事者經這點磨難算什麼?你想要為你娘報仇,這些只是第一步。”柳雁安撫道。
“雁姨,我想要她死!最好是慘烈一些的死法。”上官媚兒點頭,但眼中的憤恨卻是未曾少去一分。
“這個不急,我猜她現在也已經上鉤了。”柳雁頷首。
“哦?”上官媚兒滿眼期待,畢竟雁姨跟她那般說時她心中尚存懷疑,她是想乘機一把打倒那個賤人的。
但雁姨卻讓她先一步步來,說操之過急反倒起反作用,畢竟她入府不久,現在靠的也不過是上官雲對她的愧疚而生出的疼惜,何況那還是溫雅的親侄子。
雁姨說溫宴對於上官瓔珞而言一定也是親近之人,此番的書信是為了告訴她她們有所動作,只是又不把目的透露,就讓那賤人去猜。
最好把那賤人愁死,雁姨說了,這種慢慢磨比一擊而中更能傷人。
柳雁自未錯過上官媚兒眼中的算計,不由感嘆若是當初婉兒有她女兒這般的心機該有多好,後半生也不至於死了也未再見到上官雲一面。
男人都不過是賤骨頭,只要一服弱,再一勾,也就屁顛的來了。
“她此刻正頭疼那封書信的作用,你這段時間便是給她一些提示就好,順便記得討好你的嫡母”上官媚兒柳眉一皺。
“為何要討好她?”賤人的母親她一樣不喜,更別說就是因為溫雅,她娘才過得那般悽慘。
上官媚兒已經忘了若是沒有溫雅,她此刻怕還回不來上官家。
“你恨上官瓔珞麼?”柳雁給上官媚兒頭一瞧。
恨。
那溫雅呢。
也恨。
“那雁姨今天就教你一招。比起直接讓她的身體受折磨。還不如身心雙上,有時候心靈上的痛苦比身體髮膚之痛更甚。”柳雁微微一笑。
上官媚兒眼鏡一亮,雁姨出的主意向來都是極好用的,她這幾年也是多虧雁姨願帶她在身邊學著。
“雁姨請說,媚兒都聽您的。”不然若是光跟著娘,在青樓這種吃人不吐骨頭之地她早就什麼都不剩了。
“若是溫雅喜歡上你,並對你比對上官瓔珞更好,你說你這嫡姐會如何?”語罷柳雁為上官媚兒將亂了的青絲都回歸原位。
上官媚兒倒是享受柳雁這般對待自己,自從失去了娘,她倒真有些將柳雁當做自己的依靠,但對於柳雁此番話她還是遲疑著道:“這怕是不可能,那賤人是溫雅的親生女。”在上官家的這段時日生活也讓她看透。
雖說溫雅給她的待遇明面上並不差於上官瓔珞,但實際上並不親近於她,而且極是疏離。
所以這讓她只會更為怨恨溫雅。
“又未必要真的,只要能讓你嫡姐那樣覺得便行。”柳雁失了耐性,看上官媚兒卻是覺得失望。
她前面覺得上官媚兒聰慧,此刻卻是不由惱怒,到底是個倌人生的,蠢笨不堪。
上官媚兒自不想讓柳雁嫌棄自己,往後還需要柳雁的幫助,不然很多事僅靠她自己完全施展不開。
那雁姨,我便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