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風的額頭處傳來一陣柔軟之意,開始白風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只覺得挺舒服,下意識的又拱了兩下。可是漸漸的白風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抬起頭看了看。
在看到林若雲的胸口時,白風的臉上頓時升起許多尷尬的神色,抬頭看了看林若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還是林若雲成熟些,抬手拍了一下白風的額頭,罵道:“年紀不大,腦子裡盡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經由林若雲的提醒,白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在見到自己全身上下早已經沒有一件衣服的時候,白風蹭的一下從地上跳起,背對著林若雲蹲了下來。
林若雲很平靜的從地上站起,看著很是窘迫的白風,無奈的笑道:“你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那裡了,趕緊穿上回去收拾一下,儘快下山吧。”
林若雲說著,離開了思悔崖。
白風蹲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看著林若雲的身影離開,白風的臉上方才懊惱了起來。
來到道院半年多了,自己竟然光著身子兩次,白風的心裡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慢慢的挪到了衣服旁邊,很快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向了自己的住處。
站在屋中,看了看自己居住了半年多的房間。很快,翻箱倒櫃的收拾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當初白風自己孑然一身來到道院,吃的住的都在道院,衣服也只是道院之中的幾件弟子服飾,能夠收拾的也僅僅就是這幾件衣服而已。
沒幾分鐘,白風便收拾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包袱。
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會,對於林若雲跟自己說的話,白風沒有絲毫的懷疑,也只當是所有的道傳弟子都會經歷的一次歷練吧。
在接受了道傳弟子下山歷練的這件事情之後,白風對自己的下山之後的事情倒有些想法。既然是親眼看到了教廷之中有魔族中人,白風打算藉著這次歷練的機會,去探查教廷一番,試試能不能找到那個加害黃煜蒼的人。
因為對白風的照顧,此刻的白風還不知道道院和教廷之間的局勢已經變得如此嚴峻,同樣也不知道教廷之中並非僅僅只有一個魔族中人。
安靜的坐在床上沉思著,漸漸的腦海中想起一個人。這一次下山歷練也不知道要過去多長時間,忽然之間白風的心中升起不捨之意。
沉默的想了一會,白風從床上下來離開了屋子,去往了道院的青秀峰。
青秀峰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雖然現如今時間已至深秋,但青秀峰上的大片翠竹依然讓青秀峰上綠意盎然。
來到道院這半年多的時間,這是白風第一次來到青秀峰。不過因為院試之上的一次樓面,也讓許多人知道了這一次的道傳弟子。再加上從封魔井回來之後,楊嬋和白風之間的異樣舉動,也是讓青秀峰上的眾多弟子對白風這位道傳弟子很是好奇。
白風第一次來到青秀峰,對青秀峰的地形很不熟悉,沿途上倒是遇到許多青秀峰的弟子,白風本想上前問問路,但看著這些青秀峰的弟子似乎都有些躲著自己,而且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有些異樣,這讓白風有些疑惑不解。
不過也有些膽大的女弟子,看著走在青秀峰上的白風,沒有覺得和白風不認識,突然打招呼會有些奇怪,笑著問道:“來找楊嬋師妹嗎?”
白風抬頭看著說話的女弟子,只見這女弟子身穿一身白色衣裳,黑髮披在雙肩,模樣很是美麗。
白風連忙點了點頭,笑問道:“他在哪裡?”
白衣女子指了指山上答道:“你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有一條竹林小路,你沿著竹林小路走到盡頭,楊嬋師妹應該在那裡。”
白風笑著謝過之後,按照這白衣女子指的路向山上走去。
看著白風離開,又有一名女弟子走到著白衣女弟子的身旁,有些幽怨的說道:“也不知道楊嬋師妹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莫問師兄喜歡她,現在咱們道院的道傳弟子也喜歡他。”
白衣女子回頭看了看這女弟子,笑道:“怎麼,你羨慕啊?羨慕也沒用,你的年齡已經過去了。”
聽著白衣女子的話,這女弟子很不服氣的說道:“年齡大一點怎麼了,我哪一點比楊嬋師妹差了!”女子說話的時候,雙手放在腰上,還故意的挺了挺胸口。
白衣女子笑道:“好了好了,哪一點都不差,就差沒人喜歡你!”
白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向山下走去,看著白衣女子離開,這名女弟子連忙追了上去,又問道:“趙師姐,你說莫問師兄和這個道傳弟子都喜歡楊嬋師妹,你說楊嬋師妹最終會選擇誰呢?”
白衣女子輕笑道:“你說呢,自從封魔井回來之後,你可曾看見莫問師兄再來到青秀峰?而從封魔井回來之後的那一段時間,楊嬋師妹又在哪裡。這種問題還用問,肯定是這位道傳弟子了。”
跟著白衣女子身後的女弟子蹙著眉頭想了想,點頭道:“如果是我,我也選擇這位道傳弟子。雖然說現在這位道傳弟子可能比不上莫問師兄,但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而且咱們道院哪一位道傳弟子是籍籍無名之輩。”
女弟子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吃驚的問道:“如果楊嬋師妹選擇了這位道傳弟子,那莫問師兄怎麼辦?咱們道院中,可是一直都在說莫問師兄和楊嬋師妹是一對呢。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那莫問師兄……”
聽著這女弟子的話,白衣女子似乎也覺得挺有意思,輕輕笑了笑,不過沒有說話,安靜的向青秀峰山下走去。
竹林外,綠水邊,一把古琴,一位佳人。
看著白風的到來,佳人沒有驚訝,只是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雙手依舊輕撫著琴絃。只是琴聲從剛剛的平淡一瞬間變得歡快了起來。
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莽撞,這一次白風沒有再打擾楊嬋的琴聲,而是慢慢的歪倒在了楊嬋身旁的地上,嘗試著去理解琴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