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開長得高高的植物,恰好,就看到赫里斯塔本人蹲在那,神情溫柔地撫摸著一直貓怪。
她也注意到我的到來,臉上的笑意微斂,站起,那隻貓怪就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
“你想問什麼?”赫里斯塔的語氣中聽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早知道,我來找她,是來質問的?
難不成,雷獅真的是她放出來的?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忽地,我想起了剛剛找鬼狐天衝,他對我說的話:“別激動啊,雷雲大人,雷獅大人可不是在下放出來的。”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關了雷獅?”我語氣不善。
“自然是赫里斯塔大人憐憫在下的好奇心,告訴在下的。”他態度恭敬,那張醜死人的面具蓋著他的臉,讓我有些煩躁了。
本來心情不佳,看到醜的玩意,心情也就更差了。
但我依舊保持著理智。
赫里斯塔又為什麼告訴這個心懷不軌的鬼狐天衝?
難道她不知道鬼狐天衝——
鬼狐天衝像是不解什麼似的,微歪頭:“難道雷雲大人不知嗎?”
“啊,也有可能赫里斯塔大人忘記把這件事情告訴您了。”
我打斷他的話,有些逼問的意味:“那她為什麼告訴你?”
“大概是因為在下已經選擇依附赫里斯塔大人了吧?”
半疑問的話,讓我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依附赫里斯塔大人?
我有些奇怪:“赫里斯塔可是百名開外,你依附她?”
我沒有把我在雷德那邊聽到的訊息說出來,假裝不知道赫里斯塔的實力與嘉德羅斯旗鼓相當。
只聽見鬼狐天衝低聲笑了幾聲:“雷雲大人可能不知道……在這凹凸大賽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動赫里斯塔大人一根頭髮,哪怕是嘉德羅斯大人也一樣。”
那就是在嘉德羅斯之上?
估計是胡扯的,我也沒怎麼把那放在心上——畢竟嘉德羅斯的力量已經很變態了。
如果說赫里斯塔還在嘉德羅斯之上……那豈不是是神了。
我心中一直對赫里斯塔有一個猜想,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證實……而現在,他的話倒是印證了我的猜想。
手指相互摩挲著,下一瞬,卻是微微握著:“那,放雷獅出去的是赫里斯塔?”
鬼狐天衝沒有避諱什麼,果斷回答:“是的。”
他的果斷,讓我有些意外,我還不忘嘲諷他一句:“這麼快就把赫里斯塔供出來?看來,你對她也沒多忠誠。”
鬼狐天衝擺手:“不不,雷雲大人,你誤會了,在下對赫里斯塔大人的忠誠天地可鑑,是赫里斯塔大人告訴在下,就算是直白地告訴您,也沒有關係,在下也只不過是依照赫里斯塔大人的話那麼做而已。”
也就是說,赫里斯塔從未想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
又或者說,她覺得我不足為懼——
看著赫里斯塔,我說:“你放了雷獅。”
沉默片刻,赫里斯塔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是我。”
“為什麼?”
她像是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因為雷獅給我了一件很有趣的東西,作為交換,就把他放了。”
似乎,這些對她來說,只不過是遊戲罷了。
——就像當初我在觀戰席看一群人廝殺,還樂著下賭注一樣。
想到曾在觀戰席的自己,心中的怒火徹底被撲滅,隨即湧上的,是一種無力感。
“什麼東西,能夠讓你放了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雷獅身上似乎也沒什麼好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