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沒有和夫人彈琴下棋,怎麼還說得上是好呢?”李肅魂不守舍的說道。
張笑天此刻聽得是心頭火發,恨不得賞劉芬一記耳光,因為她實在是太不知自愛了。
劉芬見李肅在外人面前,盡說這種調情的話語,尷尬地答道:“李大夫你真是說笑了。”隨即目光轉到項張笑天的臉上,柔聲說道:“張先生是不是要到李府去,如果不嫌棄,不如與劉芬一起去吧!”
“多謝夫人的好意,鄙人只想一個人獨自走走,好思索一些事情。”張笑天冷冷的回道。
李肅以為他對楊弘之事仍舊是耿耿於懷,沒又引起疑心;而劉芬則是猜他因昨晚被自己不客氣地給拒絕,
而心生忿恨,所以現在要還以顏色。暗道這人的骨頭真硬,跟肖天那冤家很是相似。
“那如此就不勉強先生你了。”於是劉芬心中一軟,輕輕的說道。
隨即馬車在前呼後擁之下,朝李府賓士而去。
李肅此時要與張笑天同乘一輛馬車,張笑天拒絕道:“鄙人最喜歡的就是騎馬,只有在馬背之上才可以感到滿足,
鄙人希望獨一人瀏覽一番長安之景,順便想些問題。”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到長安,怎麼可能會知道李府的所在之處?”李肅此刻疑惑地問道。
張笑天心中驚恐,深知在這種無關痛癢的細節之中最容易露出破綻,於是隨口說道:“大夫請你放心,鄙人早就打聽清楚李府所在何處。”
隨即飛身上馬,揮手離開。
只見張笑天放馬疾馳,片刻之後就趕上劉芬的車隊。
此時芬夫人聞得蹄聲,見他雄姿赳赳地策馬而來,美目不由的閃亮起來,旋即又蒙上那茫然之色。
自打張笑天逃離長安以後,她品嚐到她所沒有經受過的折磨,悔疚就像被毒蛇般侵蝕著她的心靈。
為了能夠忘記這個佔據她芳心的男子,她的行為比以前更加的嚴重,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但是張笑天的音容笑貌始終霸佔著她的深心,在她的心中是一個不能替代的位置。這一陣子她與無涯纏綿上,
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成功忘掉,但這張世平的出現,卻勾引起她那微妙的興奮與回憶,讓她對無涯興致全無。
張笑天故意不看她,轉瞬之間將她拋在後面。
長安城此時燈火通明,正是晚飯之後的時刻,街道上的人車並不多,冷清疏落。
張笑天此刻想起身在兗州的嬌妻,心中溫暖,恨不得立刻活捉劉芒,幹掉李傕,勝利而歸。
走在前往李汜府的路途之時,後方驟然響起馬蹄聲,回頭一看,追上來的竟然是糜洵蘭。
張笑天一見是她,立馬想起劉備、趙雲和何寶的提議,立時大感頭痛,隨即放緩馬速。
“張先生你,好像對長安的大街小巷很熟悉啊。”
糜洵蘭眨眼之間來到他的身旁,深深注著他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張笑天立即明白,她已經跟他了很久,直到現在這才發力追將上來,心中暗叫不妙於是說道:
“剛才來時,有人給鄙人指點過行進路線,糜姑娘你是不是也要到李府赴宴?”
糜洵蘭沒有回答他,用她那美目瞧著他說道:“張先生的聲音,恐怕是故意弄得這麼低沉沙啞。”
此刻的張笑天暗中叫苦,如果她認定自己是那‘肖天’,易容怎麼可能騙她,這次看來是想不用那愛情手段也不成了,
於是嘆一口氣,施出絕技,一按馬背,騰空彈起,在糜洵蘭的嬌呼聲之中,落在她身後,兩手探前,
緊緊抱著她,隨即貼上她那嫩白的臉蛋說道:“糜姑娘的話真是讓人費解,本人為什麼要故意把聲線弄成低沉沙啞。”
糜洵蘭此刻大窘,用力的掙扎了兩下,隨即驚怒的問道:“張先生,你要幹什麼?”
“糜姑娘,你何必明知故問呢!”張笑天這時哈哈一笑,說道。
糜洵蘭聽聞立時大窘,隨即後肘重重在他脆弱的肋下撞擊一下。
就聞張笑天此時慘哼一聲,自馬屁股之處翻跌下來,雖然是很痛,他也不至於如此的不濟,只不過是給她個下臺階的機會。
糜洵蘭見到此景,立時嚇得是花容失色,於是勒轉馬頭,馳回張笑天的仰臥之處,跳下馬來,蹲跪在地上,嬌聲呼道:“張世平!你有沒有事。”
張笑天睜開眼睛,就見他猿臂一伸,把她摟緊,然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路旁的草叢之中。
糜洵蘭此刻被他抱壓得身體發軟,但是又不甘心被他佔了便宜,更重要是到現在她仍然不敢確定他是不是那‘肖天’,
如果她再被他這樣,那不是對不起自己暗戀的男子,於是雙目微紅,隨即說道:“如果你再輕薄與我,我便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