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的猜測是對的,當他看到鼎器閣的戰艦的那一刻,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在剛剛那一剎那,他想起了一件流傳在神域的傳聞。
在那傳聞中,鼎器閣當今的閣主,在十幾萬年前還在煉器師公會求學的時候,和那個時候的趙璇好像關係很好。
只不過,後來趙璇在神域的身份敗露之後,即便是楊帆和趙璇關係那麼好,鼎器閣也選擇置身事外,再加上當時的鼎器閣在南域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影響力,因此,中域的那些大勢力並沒有追究這件事。
不追究並不代表這人家會忘記,這件事被姜家人知道,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作為姜家專門負責外事的姜逸,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於是,他便想到了,這楊帆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向趙璇他們報信的。
楊帆不需要明確的告訴趙璇什麼,只需要出現在這裡,便能夠讓趙璇明白,趙璇他們的行蹤在神域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可以肯定,趙璇現在已經知道了神域將要來虛空截殺他們,那麼他們就會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對於他們此次的行動來講,極為不利。
這點姜逸都能夠想到,那麼作為此次行動的統帥,將軍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也露出了非常陰沉的眼神。
只有楊家的兩名少年少女卻是矇在鼓裡,即便是姜逸說出了那句話,他們也還是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減速!”將軍立即下令減速。
原因,自然是因為前方有鼎器閣的戰艦擋路。
其實,在這虛空之中,並沒有明確的路線,不存在當不當路的事情。
不過正在行駛的戰艦,前方出現了障礙,這就是擋路,甚至可肯定對方是故意的。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飛梭,或者一個低等級的戰艦出現在這裡,他們或許直接就發動攻擊了,可是,這不僅是一個尊級戰艦,而這戰艦的主人,還是南域第一煉器閣的戰艦。
如今,東南西北四域已經擁有了和中域抗衡的資本,作為南域最有名望的煉器閣,鼎器閣即便是在中域,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或許鼎器閣內部的絕顛強者不是很多,但事,作為煉器機構,只要鼎器閣發出懸賞,相信有很多的絕顛強者會為其賣命。
因此,即便是中域九大勢力的聯軍統帥,將軍大人也不得不考慮後果。
當這些來自中域的戰艦以及飛梭停下來之後,那尊級戰艦頂部的男子便看著將軍開口了:“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聯軍統帥,將軍閣下!”
這男子自然就是之前和楊帆一起的崔陽!
崔陽雖然是南域鼎器閣的人,但是他的家族卻是在終於,而且還是中域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
作為曾經的中域一個家族勢力的天驕,崔陽自然對這位聯軍統帥有一定的瞭解。
“你是誰?”將軍滿臉疑惑的看著崔陽問道。
崔陽認識將軍,不代表將軍便認識他。
崔陽在中域崔家或許是一名天驕人物,但是放眼整個中域,他便顯得非常的不起眼,這也就是為何他放著中域那麼多的大勢力不去,卻偏偏跑到南域服務於鼎器閣的原因。
因為在終於,根本顯不出他的能力。
崔陽也知道自己根本入不了將軍閣下的法眼,於是笑著說道:“中域崔家崔陽,如今效命於南域鼎器閣!”
“在下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將軍不認識也屬正常!”
“崔家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家族勢力,怎麼堂堂中域之人,竟然要為南域之人賣命,你也太作踐自己了吧?”這次說話的是姜逸。
聽了他這話的時候,崔陽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將軍和楊氏兄妹卻都朝著姜逸瞥了一眼。
他這句話好沒有道理,誰不知道,如今的神域情勢和幾十萬年前已經完全不同,東南西北四域的發展已經緊跟中域的步伐,各個區域之間的聯絡也越來越緊密。
而且,各方勢力之間也相互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況屢見不鮮。
當然了,這種滲透,並不是說是間諜細作的滲透,而是各方勢力之間在區域內的各種活動。
中域之人前往南域謀生,南域之人趕往中域做生意,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在這樣的一種形勢之下,姜逸的那種話,就顯得有些狹隘和無禮。
不過,此時的姜逸是以中域之人的身份來針對崔陽,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崔陽卻是笑了笑,他看著姜逸說道:“崔家可不比姜家,你們走到哪裡都能夠以主人自居,彷彿整個神域就是你們姜家的,而我們這種人,在中域混不下去,只能去南域找些事情做,說到底,還不是被逼無奈,姜大公子又何必出言揶揄,在下認輸就是!”
四兩撥千斤,姜逸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而且還被別人諷刺了一番。
在崔陽的話說完之後,將軍雙眼一凝,似乎很意外崔陽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面對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