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雲山的一聲呼喊,趙振茗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個頭磕下去,大哭著喊著:“爸爸,孩兒不孝啊!”
這一拜,帶著趙振茗十八年來對父母的思念;
這一拜,帶著自己十八年來對雙親的愧疚與不安。
這一拜,帶著十八年來深藏在內心的壓抑和委屈;
這十八年,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十八年;
這十八年,是一個男人成長的十八年;
同樣的,這十八年,也是父母雙親垂垂老矣的十八年。
十八年來,趙振茗每每想起這些,內心都如剜心般的疼痛,只是,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露過,他只能默默的壓在心底。
與此同時,對於趙雲山夫妻來講,這十八年,同樣是一種煎熬。
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從小生活在父母長兄的庇護之下,沒有受過任何的風吹雨打。
突然被家族驅逐,一切都得從頭來過,獨自面對生活,工作,人情世故各方面的考驗。
他們同樣也經受了十八年的思念與擔憂的痛楚。
夏素錦應該是最理解趙振茗痛苦的人,看著痛苦不已的趙振茗,夏素錦也是鼻子一酸,流出眼淚。
趙珂就更不必說了,早就成了一個淚人。
只是趙巖沒有什麼表現,仍然一臉的淡然。
“老四,起來,起來孩子,沒有人會怪你,反而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用,讓你蒙受不白之冤!”趙雲山也是老淚縱橫,心痛不已。
“不,父親,是兒子沒有將事情處理好,是兒子的不對!”趙振茗提父親辯解道。
趙振茳走過來,將趙振茗從地上扶起來說道:“老四,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以後就不要離開了,相信這一次,族長和族老們,不會在反悔了!”
趙振茗聽了這句話,想起了來的路上聽到的那些傳言,又想起了之前趙巖對趙珂說的那句話,擦乾了眼淚,看著老大趙振茳問道:“家族為什麼突然讓我回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聽了趙振茗的這個問題,趙雲山和趙振茳同時看向站在趙巖身後的趙珂,隨後趙振茳說道:“走,我們進去談吧!”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好一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啊,真令人羨慕啊!”這是一個年輕的聲音。
眾人尋聲看去,小院的大門口,一個長相俊美,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帶著四名黑衣男子站在那裡。
不過他那一臉譏諷和讓人生厭的表情,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他產生好看。
“你不滿意?”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巖,冷漠的看著那名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本來並沒有在意趙巖,不過,當他聽到趙巖的聲音,看到趙巖的眼睛時,心裡忍不住一突。
“這個少年是誰?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可怕?”
一名黑衣人附耳過來,對年輕人嘀咕了幾句,年輕人的表情逐漸變的輕蔑起來。
“哈哈哈哈!四叔,沒想到這就是你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兒子?”
聽到這裡,趙巖正準備再次向前,誰知道,一隻手提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夏素錦朝著趙巖要了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趙振茗看了一眼趙巖,也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動。
趙振茳則是一臉不悅的說道:“趙梓悅,你來這裡,難道就是說這些沒用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此人是趙家主脈,也就是家主那一脈的嫡系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