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笑了,對商應辭說:“蔣子衿和你的照片,還在我的手機裡,商應辭,你抱我一下,我把照片給你。”
商應辭,你會遭報應的——施意就是我給你準備的報應。
她抱住默許的男人,眼中都是得逞的笑。
而後來的施意,也果真無法原諒商應辭。
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結果。
喬溫寧只是不知道,商應辭能為了挽回施意做到什麼程度。
她已經看透了眼前的男人,卻還是忍不住,繼續淪陷。
喬溫寧想,這不能怪她,沒有幾個女人可以躲得過商應辭的。
這個男人擁有著一切讓所有女人傾慕的資本。
喬溫寧曾經也想過得到他的心,可是如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施意,沒有人可以得到這個東西。
她笑著笑著,胸腔和鼻尖都泛酸。
“我當然不會再提,蔣子衿都已經死了,我提她幹什麼?”喬溫寧緩緩搖頭,眸中滲出絕望來,“我只是不明白,商應辭,你為什麼能心狠到這個程度。”
她往後推了一步,眼底心如死灰,只剩下空洞,“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再也不會...”
施意醒來時,一睜開眼,就是沈蕩放大的俊臉。
客廳的沙發雖然寬敞,但是兩個成年人睡在一起,還是侷促的不像話。
兩人之間的呼吸相抵,距離聊勝於無。
施意感覺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明明是想要拉開距離的,偏偏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施意不明白,她只是下樓去給沈蕩準備飯菜的,怎麼就讓後者抱著她在沙發上睡了整整一夜。
沈蕩睡著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遮住了那雙叫人覺得冷氣戾然的眼睛,說不出的漂亮。
施意沒心情欣賞,她快要遲到了,於是屏住呼吸,想要偷偷的起來。
沈蕩分明是睡的很沉的,卻好像在她身上裝了監控一樣,準確無誤的抱住她。
施意感覺呼吸不暢。
沈蕩真的抱得很緊。
偏偏他昨天胃病犯了,他是病人。
施意不能和病人計較。
她只能負氣伸手戳了戳他的眼睫毛,有一瞬間起了壞心,想要揪一根下來。
“施意...”睡夢中的人突然囈語。
施意被他喊的一愣,心虛的收回手。
“施意,”沈蕩在睡夢中,眉心輕蹙起來,他的呼吸沉重,好像是夢見了很不好的事情,施意聽見他嗓音沙啞到哽咽,他說:“我會配得上你的。”
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戳了一下,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施意看著沈蕩漸漸平靜下去的面容,良久,眼眶潮溼,輕聲道歉:“對不起...”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句話,竟然能成為他這麼多年的噩夢...
——“一個伸手問我家要錢的窮小子罷了,怎麼配出現在我面前?”
可是沈蕩,我那時候說的都是假的...
你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
是我不配,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