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權墨拿著手中的杯子,許久,突然道:“當年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今天這個場合,我給你賠個不是,希望過去的事,我們大家都能讓它過去。”
施意還並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身世,聽著施權墨的話,心中多少有些感動。
她看著沈蕩,略有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沈蕩餘光看見了施意的表情,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她一些,將她的手穩穩的扣在手心,十指相扣。
他緩緩道:“當年的事情各有各的立場,成王敗寇,你除了手段卑劣下作一些,也沒有做什麼惡事,我如今想通了,自然也不會和你計較。”
不輕不重的話語,施權墨聽著覺得刺耳,但是這話從沈盪口中說出來,已經是寬容的叫人意外了。
施權墨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的道歉?”
沈蕩挑眉,笑笑,眸色漸冷:“不接受。”
施權墨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沈蕩拉著施意離開,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他氣憤不已的看著藍晴,道:“這小子太狂悖!你看看他剛剛那個樣子!他什麼態度!他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好了...”藍晴嘆氣,安慰道:“當年的事情原本就是你有錯在先,如今沈蕩不肯原諒你,不也是應該的嗎?總之,只要施意和他感情好就夠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你這話說的,還是我的錯了?晴兒,你怎麼這麼替沈蕩說話,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多考慮一點?”
施權墨壓低了聲音,很不甘心的看著藍晴,“這些年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做錯事的人嗎?晴兒,我這麼愛你。”
藍晴看著施權墨這個樣子,也覺得不好受。
但是她終究是騙不過自己的良心,低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權墨,可是你對...你對沈蕩,對施意,難道都不覺得自己問心有愧嗎?這兩個孩子因為你和商家的一己私慾,多吃了多少苦頭?”
施權墨被藍晴的反問弄得說不出話,臉色泛青,終究是放下酒杯,一言不發的看向別處。
一場婚宴,除了施權墨,所有人都很開心。
舒月攬和胡璇是伴娘,兩人臨走的時候,都收到了沈蕩的紅包——一張七位數的支票。
舒月攬很滿意,點了點頭把支票放進包裡,“沈蕩,會做人啊!”
而胡璇震驚的半天沒動靜,一開口,更結巴了:“我還沒...還沒賺到過這麼多錢。”
“你們公司不行啊胡璇!”舒月攬勾過她的脖子,豪氣萬丈的說:“早點跑路吧,你舒姐養你!”
胡璇星星眼,“真的嗎?”
“真的,你明兒個就去辭職吧!”舒月攬醉醺醺的,笑著道:“嘿嘿,我帶你去江家偷錢。”
話音剛落,江樓撐著傘,從不遠處走過來。
西裝革履的男人皺著眉,氣質冷得能讓人凍死。
他的面色不虞,顯然是聽見了舒月攬剛剛的話,冷聲道:“需要這麼麻煩?你直接來找我,我去幫你偷。”
胡璇發自內心的覺得,還是打工好,舒姐這是高危職業啊!
而另一邊,施意在房間裡睡了一覺,終於等到了敬完酒回來的沈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