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唇角的笑意壓了壓,“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周遭都是普通的飯店,沒有什麼新穎和特色。
傅沉舟將車子停在一傢俬密性較好的飯店門口,熄火解鎖,“中午就在這裡吃吧,附近吃的也不多。”
施意當然是沒有意見的,對於吃什麼,施意並不介意。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去,因為傅沉舟在車上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氣氛算不上好。
包廂內,傅沉舟隨意點了幾道菜,將選單遞給施意。
“不知道你的口味,你要不要自己再選幾道?”
施意搖了搖頭,拒絕了,“不用,我吃什麼都可以。”
她拒絕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帶著點驚悸慌張的模樣,像是某種小動物。
傅沉舟眼中的笑意漸濃,他將選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笑笑,道:“就這樣吧,有什麼需要我會再點。”
服務員拿著選單走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多看了施意和傅沉舟幾眼。
這顏值,是真的養眼啊。
氣氛安靜,有菜陸陸續續上來。
傅沉舟將菜轉到了施意麵前,“劉玲和姚明玉都是難纏的主,今天早上辛苦了。”
施意抿了抿唇,臉色平淡,“工作職責之內的事,不辛苦。”
“倒也是,你一直是不怕吃苦的性格。”傅沉舟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施意,眼中的笑意更濃:“太久沒有見到你,我都忘了你的性格要強,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太久沒有見到?”施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謎團在腦海中凝成了疑雲,她看著傅沉舟,追問道:“傅先生,我們之前是認識嗎?”
“算不上認識。”傅沉舟低低笑了笑,那雙多情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施意,聲音變得輕緩,溫柔的問:“施小姐還記得之前在Y國小鎮的日子嗎?那段時間,您的畫作賣的很好。”
那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真的較真說起來,也不過三四年前,可是歲月飛逝,就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竟有了恍若隔世之感。
那一年,20歲的施意輟學出國,只為了能夠在暗中幫助沈蕩度過人生中最艱難的歲月。
可是施意很少向旁人提及這些過去,真正交心談過了,也不過是舒月攬一人。
施意知道舒月攬是怎樣的人,她不可能把自己的事情告知傅沉舟,更不可能說得詳盡完整。
那麼,傅沉舟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口中的故人,又是什麼意思?
施意不動聲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開口:“傅先生從前見過我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過,”傅沉舟笑笑,語調越發隨意:“見過很多很多次。”
施意皺眉,眸中的迷茫更盛。
傅沉舟唇角的笑容淡下去,他似乎是嘆了口氣,帶著悵然若失的味道:“《聽曇》還掛在我的家裡,施意,你怎麼能忘得這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