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意羞得臉都紅了,一把推開沈蕩,“你有病啊!”
她往樓上跑,聽見後者悶悶的笑,分明是愉悅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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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溫寧是和陸瑾一起被送到醫院的。
她的髮根處滲血,多處擦傷,又受了驚嚇,處理完傷口打了鎮定,方才穩定下來。
她獨自一人坐在陽臺處,看著黑沉沉的夜色,抱著膝蓋坐著。
門被推開的一瞬,她笑笑,瞭然道:“來找我算賬的?商應辭,你想學沈蕩,把我投井嗎?”
商應辭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慘淡可憐的面容。
“說你怎麼不說話?”喬溫寧格格發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可真是有意思,為了一個施意,把我往死路上逼!”
商應辭皺著眉,冷冷開口:“施意從前是真心把你當做朋友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她?”
喬溫寧的眼珠子格稜格稜的轉了兩圈,帶著詭異的笑容,看向商應辭,“你怎麼會這麼問我?商應辭,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傷害過施意?”商應辭臉色泛青,俊雅的面容,表情透出厭惡。
可是這對於現在的喬溫寧來說,這些厭惡根本不算什麼。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緩緩道:“你不記得了嗎?你當時讓我幫你看著施意,你說,不能讓她和沈蕩私下見面,還讓我把施意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你。”
“我只是讓你幫我照料施意!”商應辭忍無可忍,聲線壓抑到了極點:“喬溫寧,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
“你是沒讓我傷害她,可是又有哪一個女孩子,會把自己好朋友的一舉一動告訴一個男人呢?”
喬溫寧微微一笑,緩緩道:“商應辭,是你讓我對施意的感情,越來越不純粹。我曾經也是把施意當作我的好朋友的,就是你的存在,讓我們連好朋友都做不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利用我?商應辭,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心虛嗎?”
喬溫寧看著男人情緒冷冽的臉,笑得更暢快了,“哦,不對,是我忘了,你怎麼會心虛呢?你商應辭根本不知道‘心虛’兩個字怎麼寫?你只是自私慣了,佔有慾強又掌控欲旺盛,恨不能讓施意完全活成你喜歡的樣子!”
“夠了!”商應辭嗓音冷到了極點,像是含了塊冰,他將一張機票扔在了喬溫寧身上,“明天滾出青城,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喬溫寧臉上的笑容凝固,看著被扔在自己眼前的機票,上面的目的地,是一個對面半球的國家。
真狠啊。
喬溫寧搖了搖頭,自己可憐自己:你看看,這就是你恨不能把心肝都挖出來的男人,這就是他回報給你的東西!
喬溫寧落下兩行淚來,她笑的像是瘋魔,“今天真是太可惜了,我差一點就能把施意撞死,真是可惜...”
話未落,脖頸間多了隻手。
商應辭掐著她的脖子,力道很重。
他矜貴的面容,吐字平靜到叫人髮指,“喬溫寧,你最好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這是最後一次,我大發慈悲讓你離開。要是換成落到沈蕩手裡,他一定不會像我這麼好心。”
商應辭平光眼鏡後的眸輕斂,俯下身,貼近喬溫寧的耳畔,“他一定會在施意不知道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折磨你,你想試試嗎?”
喬溫寧今天的情緒,其實已經崩斷了。
商應辭的威脅,收效甚好。
她的嗓音帶著恐懼,完全蔫了,“我不想...商應辭,別把我交給沈蕩,我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