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蕩不置可否。
葉木冷著一張臉,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
他心中氣悶不已,這麼被人下了面子,他心理上是有點不能接受的。
江照白看著眾人屏氣凝神的樣子,無奈的皺眉。
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沈蕩,很頭痛的樣子,「就當給我個面子行不行?人好歹是我叫來的。」
沈蕩唇角勾起,片刻沉默,笑意帶著鋒芒,慵懶的模樣,姿態很高:「我這個人,說話是直了點,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這麼點小事,哪裡至於?」有人尷尬的笑著,打圓場。
也有人扯著已經站了起來的葉木,一邊扯一邊說:「都不是小孩子了,冷靜一點。」
都不是小孩子了,如今的沈蕩,也不是他們能夠指指點點的人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的青城,商家和沈蕩平分商業版圖,幾乎沒有其他家族說話的餘地。
細細想來,倒也是報應。
如果當初沒有對沈家的事情袖手旁觀,也不至於讓商家一家獨大,造成如今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面。
要是說怪罪,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要怪誰。
「請大家來這裡,是想要和大家好好的談談合作,但是套近乎之類的事情,奉勸你們少做,免得我一個不高興,讓諸位下不來臺。」
這說話的姿態,哪裡有合作的意思,字裡行間分明都是:愛做做,不做滾。
可如今的情勢,哪怕沈蕩已經狂妄囂張到這個程度,眾人也說不出拒絕反駁的話。
江照白看著眼前糟糕到了極點的氛圍,心中已經在罵娘了,沈蕩真的是個閻王,這祖宗的事情,他以後是在再也不管了!
另一邊,舒月攬和傅沉舟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舒月攬坐在了施意的身側,心情很好的攬住她的肩膀,笑著問:「怎麼樣?今天的聚會談得還不錯吧?」
無非是些工作上的事情,還有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舒月攬進來之前,施意已經有了所有人的聯絡方式。
舒月攬聽施意這麼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次就是小試牛刀,下一次我帶你去人更多的聚會。」
施意其實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但是工作上確實無法避免,原本她還在頭痛,要怎麼參加這些聚會,舒月攬就替她籌謀組織了這場聚會。
她主動給自己辦了聚會不說,現在還一直陪著自己,施意心下感激,柔聲道:「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不用啦。」
「都是朋友,說這種話就見外了。」
「月攬一直都是熱心腸,」一旁的傅沉舟突然開口,道:「她願意這麼幫你,是因為她真的把你當作了朋友。」
「別在這裡誇我了,我聽著怎麼這麼不習慣呢?」
舒月攬嘖了聲,嫌棄的看著傅沉舟,道:「我還以為你私下就是一直毒舌,原來你也是會好好說話的啊!」
舒月攬一直覺得,傅沉舟是職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