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蕩站在原地,看著施意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中。
他握著刀的手鬆開,泛著寒光的刀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響。
別讓那些人毀了你...
沈蕩低低的笑了,笑著笑著,眼眶潮溼。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被毀了。
可原來還有人,覺得自己不是無藥可救。
施意到家的時候,藍晴他們都在大廳裡閒聊。
江照白嘴甜,哄得藍晴很高興。
他的身側坐著一個年輕冷峻的男人,氣質凝霜裹雪,好像和周遭的一切都隔離一般。
他穿著嚴謹的正裝,鳳眼微抬,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施意身上,微微頷首。
氣場強大,冷若冰霜。
施意第一次見他,無措的頷首回禮,聽見藍晴笑著說:“這是照白的哥哥,江樓。”
施意說哥哥好。
男人眼中多了點客套的笑容,“你好。”
藍晴沒有察覺施意的異常,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施意說沒什麼,在外面和同學聊了聊天,就耽擱了。
藍晴沒有懷疑,開始組織江照白和江樓上桌吃飯。
在場只有四人,施意環顧了一下,走到藍晴的身邊,問道:
“商應辭呢?他在哪裡?”
藍晴說:“今天是學生會的例行會議,他去開會了,聽俊明的意思,打算過兩年,就把青城一中交到應辭手上,等到那時候,你爸爸這個執行董事長也就可以退休了。”
生意場上的事情施意一向不怎麼關注,心不在焉的聽完了,點了點頭,坐到了江照白的身側。
江照白動作自然的給她倒了杯牛奶。
“施意,你是不是偷偷去給商應辭準備驚喜了啊?怎麼這麼晚回來?”
施意悶悶的說沒有。
江照白本來想調侃施意幾句的,冷不丁看見她側臉不正常的紅暈,皺了皺眉:“你臉怎麼了?”
施意本來在喝牛奶的,被江照白這麼一問,心虛的直接噴了出來。
她眼神躲閃,“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