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覺得是喜事,可太子殿下不覺得!”說道這兒,沈憐月面露委屈!“昨兒臣告訴殿下,殿下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
皇后想起昨天母子二人不歡而散,信了沈憐月的話。“母后回頭說他,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定也是歡喜的。”
“母后,兒臣知道!如今太子是一國儲君,千萬雙眼睛盯著,一點差池也出不得!兒臣幫不上忙就罷了,豈會因這些小事與太子殿下擲氣!這話也就在您面前說說而已!”沈憐月說的漫不經心,可聽在皇后耳朵裡,卻是五味雜陳。
可不是嗎,自己那個弟弟幫不上忙就罷了,如今還惹了這麼大麻煩!
“母后,您可別笑話兒臣!其實兒臣心裡怕得很,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給太子惹了是非!如今太子步履如冰,兒臣不能給他添亂。”
沈憐月看著皇后,邊笑邊說,一副無害的樣子。
皇后打量著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總覺得她話有所指。
沈憐月坦然以對。
在皇后宮裡待了一會兒,得了許多賞賜就回了東宮。從始至終一點國舅爺的事都沒提。
送走沈憐月,皇后認真思索他她裡的意思。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刑部大牢。
昨天趙祁睿歇沒有回府,今一早退朝就來了刑部大牢。
“去將左道帶來!”
這一夜左道的兒子鬼哭狼嚎,左道聽著心疼不已。也不見人來救自己,心裡慌得很。
“昨天本王問你的事,這一夜可想清楚了?”趙祁睿語氣冷淡。
“王爺!王爺小的說得都是實話啊!”
“呵!牙還真夠硬!去拖出來!”趙祁睿一聲令,左道的兒子就從牢裡拖了出來,一身血汙,披頭散髮。
“兒啊!你怎麼樣?”左道連忙爬過去,想看看他如何。
“爹…我疼死了…渾身都疼…”左道的兒子有氣無力,早沒了夜間的那個勁頭。
趙祁睿今穿著朝服,比昨日看上去還要威嚴。
“繼續!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的刑具硬!”趙祁睿嘴角微揚,不屑看他。
長風取來夾板,套在左道兒子腳趾上,猛一用力。
“啊!啊!啊!”喊完三聲,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兒啊兒啊……”左道心如刀絞,恨不能替他受。
長風夾完腳趾,轉換的手指,套上之後剛想用力!
“我說!我說!王爺我說!你饒了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啊!”痛哭流涕的左道實在忍不了兒子受這錐心之痛,一咬牙阻止了長風。
長風將夾板取下:“早說又何苦受這罪!快說!”
左道知道,若說了真就沒有活路了,可不說怕兒子連今日都過不去。
“小的是兩年前開始販私鹽的,原是做綢布生意,可前年偶然得知販私鹽比販布匹賺得多,就從揚州運些過來,悄悄賣掉,一次也就幾十斤,不敢多。”左道回憶這幾年發生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揚州到京城走水路最快,但查的也嚴,去年小的被查到走私私鹽關進來了大牢。原以為要吃幾年牢飯,誰知來了一貴人,將小的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