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樓128層,滿當的課室內。
不等高教官表態,徐鳳嬌忙地出口問:
“既然你和凌夜同學的事不是我們現在能參與的,那大家應該都想了解一件事,我們畢業之後如何能加入你,或者他的麾下?”
安靜中,同學們大多眼含期待與探究等情緒,凝聚在講臺中央那人身上。
“我的話,是以小隊形式附屬於軍部,招收適應能力強大,擁有獨當一面的戰士,當然,在後勤和情報等領域有所擅長的話,一樣歡迎。”
想到自己隊伍確實缺人,高泠隨即講說,期間還往課室後面瞟了眼,“至於凌夜,他還沒資格成立隊伍。”
群起雀躍,但又帶著複雜意味的低聲言論中,徐班長語氣正常地說道:“最後一件事,軍事學院一年級一班,全體起立。”
“刷刷”聲過去,連其餘班級和年級的同學們也隨之各自正立在桌後側,排列規整。
這時,徐班長高喊了聲:“敬禮!致所有帝國衛士!”
整齊劃一地右手攥緊並橫置,拳心朝下,捶著左胸的同時,眾同學齊聲扯著嗓子,吼出了軍事學院的校訓:
“若國有難,民不安,吾等亦將赴死!”
重複三遍,聲音迴盪在課室,甚至傳了出去,以外面由近至遠的同樣吼聲為證。
數分鐘後,激盪的情緒依然殘存,高教官放置於心口的右手伸出,舒展成掌在半空虛按著,道:“禮畢。坐下繼續上課。”
凌夜全程默默觀看,大家做什麼,他做什麼,心中激昂消退後,思慮又是紛雜,想他第一個慷慨赴死,那……
這時,最前方那位教官發話了:“最後一節課,我們不談具體和實際,講講籠統些的東西。”
定了基調,高教官徐徐述說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是先人的智慧,後者鑑之,方可得道,自己的道。”
“延伸至帝國,律法是道,人心也是道,善是,惡亦是,道法自然,一切有為、無為的法都蘊含在道本身裡,都是它的一部分和一方面……”
還要繼續講,下面一片舉手的同學,她選了個女同學。
“為什麼說這些?”站起來的女同學問。
“你認為太虛幻了?”高泠悠悠道,“下面不用舉手了,一個個直接問吧,也不用拘束,別喧嚷即可。”
有一男同學站起:“我也是,以前您從來都是教導我們具體詳細的方法,方向明確,我們去努力,去吸收,總會獲益匪淺,然而,道,如何領悟?我們不懂。”
幾乎所有人一齊點頭贊同。
“不懂,怎麼會不懂?”高泠
說,“我已經講清楚了,道是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