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
不止那兩位算作熟識的女子,班上其餘人也大多都是善意招呼了聲。
“怎麼,魔鬼基地的狠角色也不愛學習嗎?”徐同學還特地跑來問了聲好。
“這個,習慣了。”他是一點兒起身挪位置的慾望都沒有。
對方轉而對他座旁的少女邀請道:“錢妹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後面都是些個男同學的地盤了,剛爬完樓,汗味可是比較足哦。”
掃了眼,周邊果然盡是些“臭男人”,錢朵朵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啊,我們有段日子沒見了,本來我也是要過去絮叨一下的。”
少女站了起來,與她的徐姐姐歡笑著走了。
兩隻小狐狸……
目送兩女邁著階梯,匯入前方女生的陣營,再估量著禮堂般課室的座椅綽綽有餘,在這熟悉的環境中,以及講臺上傳來的一道“上課”的話語,催眠的氛圍已是逐漸濃郁,凌夜不禁打起哈欠,索性佔了兩張椅子就要躺倒睡去。
“嗨,哥們,你不想活啦?冷教頭的課你都敢睡!”
旁桌的一位刺蝟頭青年好意提醒道,手伸過來推了推他。
倒在兩椅子上的凌夜眯著眼還沒搭話。
前邊有人隨手抄起桌面的教導書擋住臉,扭回頭替他說話了:“喲,看你這麼面生,應該是位學長吧?怎麼的,冷教頭的名聲已經傳開不成?”
“聽說折磨人很有一套,我在訓練館那邊也是有幸見識過幾次,不過還真是個冷美人呢!”
刺蝟頭神采煥發了起來,說話同時還往旁側一些人指了指,“嘿嘿,學院裡難得多出個漂亮的女教官,又是第一次上公開課,好奇的人總是有不少的。”
凌夜同班的那位男生一陣笑呵呵:“原來如此,我說怎麼今天空位子都少了許多呢。不過,你們可能是要失望了。”
“怎麼說?”
相隔了三四桌又有人忍不住加入了進來,偷偷摸摸地垂下身子,趴在中間幾人的膝蓋上,硬生生湊了過來。
“還能怎麼說,名花有主了唄!”
第四人是被殃及池魚的,他被這強湊來之人,一個沒留意地撐在某處不妙的部位,頓時面色古怪了起來,手上按著這傢伙的腦袋好生推嚷著,
“我說你們這些高年級的整個都沒正事做的嘛?天天折騰來,折騰去,你們不覺得累得慌,我們還嫌煩呢!”
刺蝟頭聽到此言,便碎叨兩句:“同學,你這話說得可是有些偏頗了,老生也不是和氣成一團的。我們既然沒防備著就過來了,你應該能看出……”
凌夜前桌的新生:“哼,誰知道呢,你們今天不是來搶人了嘛?
”
“我們跟開學為難你們的那些可不是同一夥,捉弄新生,只能說是一個比較惡劣的傳統,也是有人看不順眼的。”
在桌面底下趴著的老生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他一手撐在桌子抽屜裡做倚靠,另一手極力化解著某復仇的新生,“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應該沒扯到蛋吧?”
“扯你——”
刺蝟頭前桌的新生一下沒忍住,惱怒地喊出了來。
喊聲戛然而止,一隻黑板擦仿如瞬移似的擊中了他紅白交織的面部。
“再吵,全體男生都去跑樓梯好了。”
講臺上淡淡的話語極其清晰地傳述至課室後頭。
至此,面對前些排男同胞瞪大眼的注目禮,幾人噤聲,初現的騷亂平息下來。
被扯蛋的新生老實地將黑板擦交過去,等回來時,發現那個與他有仇的老生已經跟人換了座位,正是坐在他左鄰。
對方和聲悅色地說著:“別生氣哈,來,先擦把臉。”